“老七你真是客气了。既然是你诚心一片,为兄就收下了。”六师兄连一点推拒的意思都没有,他又道:“你不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派我们到这里历炼吗?其实历炼是假,监视是真。咱们宋国修真界曾经有一个很有名的修真家族周家,你可有印象?”
“周家?就是那个曾经出过金丹老祖,打遍宋国无敌手的周玉坤的周家吗?”老七惊讶地问道。
“就是这个周家。周家最鼎盛的时候,曾经雄霸整个宋国,可是后来就在周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周家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似乎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对周家比较了解的人推断,很有可能是周家后继无人,周玉坤又是寿元耗尽,陨落在其,周家为了避祸,故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国,到他国隐姓埋名,希望能够逃过仇家的追杀。
金丹老祖,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们修真之人想修炼到金丹期,千难万难,前人留下的如何凝结金丹的手札就显得格外的重要。周家如果聪明一点,早点将周玉坤留下的手札贡献出来,也就罢了,他们却无声无息地消失,这就是引祸之道。
自从周家消失之后,有太多的人和门派,寻找他们的落脚地。只是久寻无果之后,寻找的人就少了。”六师兄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老七恍然,他说道:“这么说,师父他老人家觉得这里可能是周家的落脚地,故而派二师兄带领我们过来,寻找周家落脚的确切地点?”
“你心中有数就是了,不要往外乱说,否则要是让二师兄知道了,把你当零食喂了他的黑纹巨蚺,你可别叫屈。”六师兄说道。
老七讪笑两声,片刻之后,他又问道:“二师兄跟我们分开的时间不短了。他怎么一直不过来跟我们会和呀?”
六师兄说道:“二师兄跟我纸鹤传书,说过他不过来的原因。他有一次溜蛇的时候,一不小心,他那条黑纹巨蚺趁机溜走了。这段时间,二师兄一直在寻找他那条黑纹巨蚺。好像他已经寻找到了黑纹巨蚺的下落了,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和我们会和了。”
老七不无羡慕地咂了咂嘴,说道:“咱们师兄弟几个,二师兄不但是修为境界最高的一个,也是本事最大的一个。尤其是他手中这条黑纹巨蚺,好像马上就要升到二级了,有黑纹巨蚺在身边,就像是有一位练气中期的高手相伴一样。”
“你羡慕什么?黑纹巨蚺乃是二师兄外出游历的时候,斩杀了一条三级的黑纹巨蚺,破开它的肚子,获得的一枚蛇卵,进而孵化而出的。你要是有杀死一条三级黑纹巨蚺的本事,说不定也能弄一条黑纹巨蚺做宠物。嗯,咱们师兄弟几个,就属二师兄本事最大,这条黑纹巨蚺居功不小呀。”
六师兄说到最后,也流露出了艳羡的语气来。
“六师兄,你说咱们师兄弟几个当中,是大师兄先晋级为筑基期,还是二师兄先筑基?”老七问道,“我听说师父对大师兄、二师兄说过谁先修炼到练气期大圆满境界,他就把他手中唯一一枚筑基丹赐给谁。”
“你操心这个干什么?你小子连练气中期都还没有修炼到,你管两位师兄谁能得到筑基丹呢?咱们只要机灵点,既不得罪大师兄,也不得罪二师兄,那就可以了。”六师兄说道。
夜风吹来,带着一阵秋寒,躲在树干后面的李文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这会儿是一头雾水,六师兄和老七之间的对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但是“黑纹巨蚺”这四个词却让他想到了在军堡镇的经历,不知道他们俩口中的黑纹巨蚺和军堡镇出现的那条,有什么关系?
六师兄和老七吃饱喝足,又闲聊了两句,然后就在树林中和衣而卧。
李文骏生怕惊动他们,连动不敢动,就算是尿急,也只能憋着。
在煎熬中,等到了后半夜,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六师兄和老七重新飞到了天空,转眼间,天上只剩下两个黑点,又过了片刻,就彻底不见踪迹了。
李文骏长舒了一口气,他解开裤腰带,撒了一泡尿,温湿的液体喷泻而出的时候,他颇有一种极为舒爽的感觉。
撒完尿后,李文骏重新系好腰带,他看了一下天上为数不多的星星,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重新朝山外走去。他不敢再在山里面呆着,唯恐六师兄和老七两人去而复返,要是那个所谓的二师兄带着黑纹巨蚺,在五峰山把黑纹巨蚺放出来,溜蛇,他可就要倒霉了。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文骏在五峰山的半山腰上,发现了一栋房屋,这是用石头和木头为建材修建的简陋房屋,在上山的时候,孙百草还带着他和孙佳宁在这里讨水喝。
李文骏大喜,连忙跑了过去,使劲地敲起门来,里面的人被惊动,询问是谁敲门。
李文骏连忙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功夫不大,房门打开,一个中年汉子从里面出来。此人姓王,是山上的猎户。他手里拿着火把和猎叉,一脸的戒备,等到他看清了李文骏的面目后,脸上的戒备才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