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楠楠的病房,林源问了几个护士,这才找到任全平说的病房,任全平就在病房门口等着。
“林医生,您什么时候来的燕京?”任全平迎上来问道。
“早上刚到。”林源微微一笑,和任全平一起进了病房。
“小兄弟。”病房里面,陈大军见到林源和任全平一起进来,急忙起身招呼:“小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萍水相逢,竟然还麻烦小兄弟过来一趟。”
“没事,我本来就在省医院,顺便过来看看。”林源笑了笑,直接走到病床边上,看向老人。
之前任全平已经说了老人的情况,林源倒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上手诊脉检查,陈大军看到林源给老人检查,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位小兄弟竟然真的是医生,而且还是中医。
不由的他就想到在火车上的时候林源正在看的《伤寒论》,此时陈大民也明白了,林源应该本来就是医生,至于说搞销售之类的也只是敷衍,毕竟大家萍水相逢,下了火车或许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林源给老人诊了脉,然后查看了老人的舌苔,老人的舌质边缘以及舌尖有着很明显的紫气,舌苔薄白,脉沉细而涩,同时伴有胸隔痞闷。
“老人家失眠多久了?”林源问道。
“已经有二十天了”陈大民道、
“老人舌尖有紫气,舌苔博白,脉沉细而涩,病症颇多,不过失眠最重,眼下应该先治疗失眠,这样,我开一个养心安神兼理气化痰的方子,让老人家先服用试试。”
这会儿任全平也听明白了,林源和这个陈大民交情并不深,应该只是萍水相逢,只是萍水相逢林源竟然就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对方,这让任全平有些心中不太舒服。
燕京市儿童医院,康长青和自己的儿子儿媳坐在病房的病床边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几人都是脸色忧愁,孩子在长安几家医院没有治好,没想到来了燕京依然没有确诊,这让康长青更加自责,要不是自己,小孙子怎么会?
“哎,都怪我这个老头子,要不是我,旭子怎么会?”
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小孙子,康长青的心中是越发的难受,突然狠狠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的自责道,他这么大动作的举动,身上突然掉出一个纸条来。
“爸,您别自责,这也不能全怪您。”康经学安慰道,正说着,他突然看到康长青身上掉出的纸条,急忙捡了起来道:“这是什么?”
说着话,康经学打开纸条,只见上面是一个处方,上面全是中药材的名字。
“爸,这个是?”康经学问道。
康长青拿过纸条一看,回忆了一下这才道:“这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个小伙子,他说他见过旭子这样的情况,走的时候给了这个方子。”
“火车上遇到的?”康经学的妻子林菲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道:“火车上萍水相逢,这种方子怎么能信?”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他就要给我问,我没有理会,走的时候他把纸条塞到了我的怀里,我顺手塞进了衣兜。”康长青道。
康经学闻言眉头微皱:“对方留了方,没有留电话,应该不像是骗子吧,火车上萍水相逢,下了车各奔东西,想要找人都找不到。”
“要不找医生看看这个方子?”康长青道,此时他也有些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思。
“我去问问。”康经学拿着方子站起身道。
康经学出去没一会儿,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就和他一起走了进来,老人手中拿着那张方子,眉头微皱。
“爸,这位是协和医院的高文良高老,高老今天正好在儿童医院坐诊,您的方子我找高老看了,他有问题要问您?”康经学向康长青道。
国内医院的专家去别的医院坐诊是常事,特别是一些知名老专家,往往会收到一些医院的邀请,高文良今天就凑巧在儿童医院,康经学出去找中医,儿童医院的中医自然比不过高文良有权威。
康长青虽然没有听过高文良的名字,不过康经学郑重介绍,康长青也很客气,向高文良点了点头。
康长青没有听过高文良,高文良却听过康经学,很是客气的向康长青问道:“康老,不知道这个开方的青年多大年纪,什么长相?”
“二十四岁左右,个头一米七五不到,身材消瘦,短发......”康长青回忆道。
“看来没错了,康老,您是遇到高人了。”听着康长青说过青年的长相,高文良眉头舒展,笑呵呵的向康长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