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听见儿子生病,顿时紧张。
“希希生病了?”
“对。”
“看医生没?”
“家庭医院来过了,说是感冒引起的,已经开了药了,但是希希一直要找你,你能过来吗?”
“行,我马上过去。”郝染想到儿子生病,心里焦急如火。
而且现在楚熠还不在家,没有亲人在身边,孩子会更没安全感。
她坐上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到达了别墅门口,按了门铃,刘嫂开的门。
看见刘嫂,郝染心头只觉的一紧,一年多没见刘嫂,刘嫂还是原样,而刘嫂看见郝染,同样激动。
“染染。”刘嫂喊她。
郝染没想到刘嫂已经知道是她了,片刻反应过来,应了一声。
“刘嫂。”
“果然是染染,那天老头子去接希希回来,直说你就是染染,我还不信呢?现在听你的声音,我相信了。”刘嫂眼中带泪。
郝染亦是,但郝染心系希希,便说:“刘嫂,希希怎么样了?”
刘嫂拍了拍额,“希希吃了药,正在退着烧,但一直找你,你现在来了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边走边感概,穿过似曾相识的城堡,到了希希的房间。
郝染看见轻轻正拿着湿毛巾敷在希希的额间,她跟刘嫂悄悄走过去。
“轻轻小姐,希希的烧退了吗?”郝染问。
轻轻转过头,望着郝染,“妮塔小姐,你来了,希希正退烧着,刚刚一直喊着你,现在可能是吃了药的关系,睡下了。”
“那就好。”郝染的视线放在床上。
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她真应该好好陪在他身边,小孩一生病,都是特别想妈妈陪在身边。
“妮塔小姐,我刚刚给她换了冷毛巾,二十分钟换一次,有利她降温。”轻轻交待着。
郝染心头倒是感动,这样年轻的女子,竟然对她儿子照顾的如此周全,如果真的跟楚熠结婚,应该会好好待希希的。
“好的,谢谢你,轻轻小姐。”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那我先出去,你在这儿好好陪陪他,他醒来,看见你,一定会高兴。”
郝染她点头,看着她离开,这时刘嫂才说:“染染,那位轻轻小姐,人确实不错,待希希和我们这些下人都好,先生对她比对其他女人不同,你不在的一年里,都是她在先生身边,陪伴先生,可是我想着,希希是你跟先生的儿子,自已的儿子跟亲生父母好点,如果以前的事都解释开了,你就别恼先生,先生对你,是一往情深的。”
刘嫂离开了,郝染站在原处,愣怔。
原来这一年,是那位轻轻陪在他身边,轻轻确实温柔,对希希看似也好。
对他来说,应该是幸福的。
刘嫂说他对她一往情深,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么?
坐在希希的床边,将额间上的湿毛巾反到另一面冰敷。
换了几次毛巾,中途,希希醒来一次,看见郝染,脸上露出笑容。
“妈咪。”
郝染带笑:“希希,好好睡觉,妈咪在这儿陪你。”
“今晚你不能走,要在这儿一直陪着我。”希希的声音有那么几分疲惫。
“好,妈咪会一直陪你,今晚跟你一起睡。”郝染语气柔和。
希希脸上泛了笑容,“闭上眼睛,睡吧!”郝染身子斜倾在床上,一手轻拍着希希的胸口。
希希带着笑容,闭上眼睛,有妈妈的味道,他就能安静入睡。
十点钟的时间,希希的烧已退的差不多,刘嫂走进房间,看见郝染用手探向希希的额间。
刘嫂问了情况,郝染说比之前要好,刘嫂放心了。
“染染,我煮了宵夜,你去吃一点。”刘嫂说。
郝染站起身,“刘嫂,我还不饿。”
“多少吃一点,晚上要照顾希希,吃了才有精神。我煲的是你爱喝的糖水。”
刘嫂的真诚,郝染就算是吃不下,也要给点面子,点头。
“好。”
郝染坐在餐桌边,低首喝碗里的糖水。
“染染,你这脸怎么是这个样子?”刘嫂在一旁,盯着她的脸直问。
郝染咽下口里的糖水,“刘嫂,外边是一层面皮。”
刘嫂惊讶的张口:“天呀!还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郝染笑,“其实这是一位朋友她会做这种面皮。”
“哦,你那位朋友真的能干。”
郝染低头又喝了一口糖水,“对,她很能干。”
“染染,这一年你在美国?”刘嫂也坐了下来,凝视着她。
郝染点头,说这一年在田纳西州。刘嫂又问,当初你是怎么骗过大家的?
郝染侧了侧头,说,“景天认识这位会做面皮的朋友,用真死去的人贴上我的脸形的面皮,这样我从医院里转了出来。”
刘嫂直点头,原来是这样,又说,你走的这段时间,先生过的很痛苦,把那帮人打的四分五裂后,每天就是沉浸在悲伤中,大家都担心他会一直下去,直到最近,先生这才好了些。
郝染听完这话,不要以什么心情应对,他沉浸悲伤中,真是因为她还是心头愧疚?
“染染,你现在回来了,把以前的事都忘记吧!先生心里是真的爱你的,你们经过分分离离,也该是有个告落了。”
刘嫂话中的深意,郝染听的明白,没错,是该有个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