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的情绪在我的心头蔓延开来,一连几天,看到邱霖严那样紧张我的表情,我都很难过,如果不是我冲动,邱霖严就不会这么难过。
我无法想象,那八天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站在病床边,心疼又自责没有保护好我,也许是焦急的在走廊上抽着烟,隔着玻璃看着沉睡的我,期待我会在下一秒醒过来。
小护士来给我换药的时候,见我在看窗外,赶紧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吹风,万一感染了,你丈夫又要在医院里大闹了,上次他拿枪指着张大夫,险些没把张大夫给吓死。”
“拿枪指着大夫?”我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是啊,这位太太,你先生可真是爱你,你是不知道,那天你躺在急救室里失去心跳的时候,你丈夫有多难过,他险些就准备开枪自杀了,吓坏了我们急救室里的一堆人。”
我浑身一颤,手一松,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邱霖严为了我险些自杀。
他们没有人跟我说,邱霖严那天在急救室里险些自杀,我也没有跟邱霖严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只是我们都彼此小心翼翼的拥抱着对方,希望给对方更多的爱恋。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上面写着英文,是从国外寄过来的,邱霖严把包裹递给我,让我自己拆,我不记得自己在国外有什么好朋友,至于在美国的方若飞,他给我寄东西总没必要用英文吧。
等我拆开包裹,拿出里面的东西,我立刻愣怔在原地,包裹里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幅画,我自己八年前我亲手画的画——秋意渐浓。
这幅画承载了我很多记忆,很多眼泪,没想到最后,还能回到我的手里,安蕴颖把画寄给我,是物归原主的意思吗?
我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话,一时间感慨万千,画的右上角,原本印着的颜如玉的名字已经被人用高明的手法除去,露出了原本,当年我写的名字,就好像,那画从来都没有被人拿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