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认真地看着肖乐林,说道:“你不会懂的,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懂,有些事情,是哪怕放弃生命都要去维护的。”
肖乐林盯着我看了许久,把自己缩成一团,翻过身去,我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动,大概又哭了。
其实我也哭了,有时候,绝望到最后,也只剩下崩溃了,可是当希望来临之后,又给人绝望,远远比一开始就没有希望要来的痛苦的多。
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游轮远去,彻底陷入了死胡同里,没有人来救我们,也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我去那群人呆过的地方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条半生不熟的鱼,还有一点浑浊的泥水,我小心翼翼的捧着泥水回去,喂给邱霖严喝,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水喂进去就自动流了出来。
我仰起头,努力把泪水憋会了眼眶里,当晚,天忽然下起了雨,原本该是欢呼的场面,我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找来许多东西,为邱霖严做了一个简易的挡雨帐篷,即使是这样,雨水也不断冲刷在他的身上,伤口上。
我只能用力抱着他,偶尔抬起头,喝一点天空里落下来的雨水,整个人也开始恍惚起来,坚持了这么久,我的身体也开始发憷抗议,眼睛始终都是模糊的,看不清东西,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我知道自己在发烧,也许,我和邱霖严就真的要死在这个荒岛上,最后变成两具白骨,被后面偶尔靠岸的人翻出来看看,当做玩耍的东西踢来踢去。
后半夜,雨停了,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看到天上有月光,连忙把腕表拿出来对准月光,如同之前试过的很多次,那腕表就是不动,我开始怀疑,这是邱霖严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