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将要改变的人生,将要改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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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到哪了?”
“尼奥,我们正在说你的新剧本呢!”菲茨杰拉德兴奋地说道,“泽尔达和我在火车上遇到了格里菲斯先生,他向我们说起了你们正在筹备的《饥荒孤女》。我问他借了你的剧本看了一下,实在是……”
“AWESOME!”
“没错,真的很棒!”菲茨杰拉德夫人也点头附和自己的丈夫。
实际上,泽尔达也是一位知识女性,她的丈夫还“抄袭”她的作品呢。
日后菲茨杰拉德会在自己的作品中大段大段随意取用她的日记、书信,甚至包括她的精神病治疗经历。他说服泽尔达将她写的短篇以自己的名字或是两人共同署名发表,因为以他的名声获得稿酬会高出许多。
所以这位大才女自然看得出来《饥荒孤女》的不凡之处。
真的也不是为我们的袁大师吹嘘,不过就算他不一字一句地抄袭后世的作品,应该也能在经济学界和文学界混得不错。毕竟他这位未来人比起现代人多了整整一百年的见识。而且接下来这个世纪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知识爆炸的信息时代。
那么多的构思、创意、理论、想法……袁燕倏信手拈来几个,混成大师并不困难。
所以,哪怕《饥荒孤女》是他的原创剧本,不过整个情节架构和叙事方式相当成熟,完全不弱于当时一流的编剧,甚至比他们更有“开创性”。
对于电影剧本创作来说,束缚他的不是灵感的匮乏,而是当时技术的简陋。
“不过恕我直言……”心直口快的年轻富家女十分直接地道,“我认为这个剧本里面的台词还不够……嗯,到位。袁先生写的台词都太过雅致了,不像爱尔兰贫民女性说的出来的。”
“嗯?”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几人笑容就是一僵。尤其是她的丈夫想说些什么不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而袁燕倏本人却知道菲茨杰拉德夫人说的没错,这点正是他的弱项。毕竟他既不是真正的作家,也不怎么了解十九世纪中叶的爱尔兰人和当时的美国贫民们说话方式。
原因就是他和他的大曾伯祖父学的都是“学术英语”,而且他在美国的生活其实很不接地气。
举个例子,他来美国这么久了,却很少见到黑人。(笔者注:有病友提到了这个问题,那么慕容顺便来解释一下。)
这是因为当时美国黑人还没有大规模地进入城市,即使进入城市也是被隐性地隔离居住的,基本上混迹于上流社会的袁大师自然就很少见到他们了。
袁燕倏笑容一收,认真地点头道:“菲茨杰拉德夫人说的正中靶心,我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夫人,你既然看出来这一点,那么愿意成为这部电影的编剧之一吗?”
“我?!”泽尔达大吃一惊,指着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啊,就是夫人你!”袁大师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这只蝴蝶小小地扇动一下翅膀,说不定真的能改变这对夫妻日后的悲剧命运呢。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如果泽尔达成了专职编剧,那他们说不定就不会在1924年去巴黎而是一直呆在美国了,那她也不会认识什么法国飞行员。
而像她这种不甘于寂寞的女性有了自己的事业,说不定就不会像原本那样抱怨自己丈夫忙于写作去却不关心自己了,也不会跑出去搞出那么多绯闻,更不会在27岁的“高龄”去学什么芭蕾舞了。
改变历史大势很难,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真的不难。
而人类就是这么奇怪,这么矛盾,这么“虚伪”。
袁大师自己都明白自己推动的“宏大计划”必定会造成更多的悲剧,可是他却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对金童玉女最后成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