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燕倏负手笑道,“我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坚持自己是无罪的,那么接下来就是上庭啊。”
“纵然我们目前推翻不了禁酒令,不过我们现在也许能搞出一个判例来的吗。”
这个就不用多解释了,英美法系当中的判例实在太重要了。要是有这么一个判例存在,那么禁酒令岂非就是形同虚设了。
罗斯福先生闻听此言,神情就是一动,接着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在禁酒令这个问题上,FDR从进入参议院开始就有点暧昧不清。他在参议院的投票中仍投了赞成禁酒令的那一票,还曾经为反售酒联盟提交了一个地方选择法案。
但是禁酒令在他的老家纽约市那就是一个被诅咒的对象,于是他在面对新乡当地选民的时候又表现的像是反对禁酒令,而且他本人从来不反对开怀畅饮。
其实他在很多政治问题上表现得都很滑头,所以作为穿越者,袁鸿渐同学一向认为FDR是一位具有坚定意志的政客,而非一位具有坚定信念的政治家。
我们的袁大师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沉吟了一下对麦考尔先生道:“约翰,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和罗斯福先生单独聊一聊。”
约翰-麦考尔自然是露出了一丝不快的神情,不过他对“愚者大人”还是有点敬畏之心,所以这个聪明人虽然满心的不情愿,最后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袁燕倏把自己的私人律师打发走,FDR也知道接下来他们大概要进行一番私密谈话了。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问道:“袁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指教。”
“呵呵……”袁大师轻笑一声道,“罗斯福先生,指教可不敢当。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呢……”
袁燕倏盯着对方的眼睛,沉声说道:“作为一位民主党党员,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认为你们民主党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个么……”FDR涩声道,“我想袁先生也应该明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民主党近期在总统大选上面恐怕是很难翻身了。”
是啊,没有大萧条,你们民主党根本翻不了身。
袁大师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问道:“罗斯福先生,那我冒昧地问一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参议员?众议员?纽约州州长?”
假设FDR今年没有染上脊髓灰质炎的话,那么他的下一步自然就是继续在政坛上更进一步咯。以他父母两个家族在新乡根深蒂固的势力,参众议员简直就是唾手可得,而纽约州州长这个位置也真心不难。
罗斯福吁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道:“这就要看情况了……”
“啪!”
袁燕倏一巴掌就拍在了两人当中的桌子上,语气坚定地道:“那么罗斯福先生,我给你一个建议,请你坚定地站到反禁酒令的这一边!”
FDR脱口问道:“WHY?”
袁大师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道:“罗斯福先生,既然你都认为你们民主党在接下来一两届的总统大选上没有什么指望,那就不用去讨好禁酒人士了,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你肯定要问了,反对禁酒令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禁酒令到底能不能进行下去。”
“更确切地说,美利坚人民还能忍受禁酒令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