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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是不会破口骂人的,但南风不是君子,打小儿就流落市井,沾了一身的市井痞气,气急就骂,骂的还很难听。
后面追来的将军听他辱及双亲,气怒非常,也不多说,挺枪就刺。
渡过天劫之后耳目清明,不需回头也能听风辩位,察觉到长枪刺来,急忙侧身躲开,继续奔跑。
眼见南风竟然自奔跑的同时躲过自己的戳刺,那敌将好生惊讶,抖缰策马,追上之后又是一枪。
南风再度安然躲开,继续往己方阵营奔跑。
那敌将乃西魏五虎上将之一的巴腾,是个外族将领,背后下手还两击不中,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急追而上,拦腰横扫。
本以为南风避无可避,未曾想长枪扫到,南风竟然疾速前扑,堪堪避开了他的横扫。
前扑之时,头脸距地面不过尺许,但南风并未扑倒,待长枪扫过,瞬时挺直,继续前冲。
三击不中,巴腾恼羞成怒,频频出招,自后面又戳又扫,南风跑在前面,又蹦又跳,极力闪躲。
便是能够躲开对方的攻击,南风也有些烦了,这家伙太过卑劣,他一直不曾出手,对方竟然频频自背后偷袭。
烦恼之下于急冲之时突然骤停,趁对方收势不住自身旁冲过时快速出手,将其拖下马来。
不等巴腾反应过来,左脚疾出,将其踢晕,抓着衣领向前拖拽。
见他生擒了敌将,钟偏将策马出来,与他一同将巴腾拖了回去。
南风三战告捷,东魏士气大涨,万众欢呼,高喊曹猛。
南风虽然担心被龙云子认出来,却也只能强压忧虑装出一副欢喜神情。
“好本领,我果然不曾看走眼。”李将军欢喜非常,下马道贺,南风是他提拔的人,谁提携的人就是谁的嫡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面对李将军的道贺,南风好生忐忑,按理说他应该说几句感谢表忠的话,但他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如果悄然离开那还好说,如果被人识破,怕是会连累李将军。
李将军自然不晓得南风在想什么,见他满脸是血,便拿出帕巾递给南风,“擦上一擦。”
南风本不想接那帕巾,一瞥之下发现远处的龙云子正在侧目看他,若是不擦,龙云子定会起疑,于是便接过李将军的帕巾自脸上蹭了蹭。
便是蹭了,也没蹭干净,龙云子当是没有认出他来,收回视线,再度看向东魏法台上的燕飞雪。
“受伤不曾?”李将军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南风摇头。
“可曾疲惫?”李将军又问。
南风本想说不累,转念一想,不对,听李将军的话味儿,搞不好还想让他出战,于是大口喘气,“累呀,累呀。”
二人说话之时,后方的传令官高传帅令,“上将军奉旨平叛,专权赏罚,李欣座下中兴校尉曹猛,勇克敌将三员,即擢镇西将军,官从二品。”
帅令一下,己方士兵好不兴奋,连呼镇西将军。
连折三员大将,西魏大军颜面尽失,为了挽回颜面,军中再出战将一员,指名道姓向他挑战,“我乃大魏云振龙,曹猛,你可敢战我?”
南风自然不会接话,但他不接话,东魏一方的兵卒却开始起哄,矛戈拄地,齐声诸位,“应战,应战,应战。”
兵卒的想法很简单,南风于几个回合之下连胜西魏三员上将,得封从二品的镇西将军,若能一鼓作气尽胜五将,便能一战封侯,流芳百世。
听得众人助威,南风叫苦不迭,他连上阵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哪有什么心思扩大战果,但己方众人起哄,总得有个说词,于是便粗着嗓子冲云振龙喊道,“我累了,等我喘口气儿再跟你打。”
两魏和梁国的语言虽然相通,但口音还是有所不同的,唯恐龙云子起疑,他此番是梁国口音混杂东魏腔调,掩饰掉了自己的长安官话。
南风此前曾经跑错过方向,还要求对方换人出来,此番再出浑噩之言,众人也不起疑,只是感觉好笑,大笑哄堂。
南风已经连战三场,便是不出来也说得过去,云振龙自然不能等他休息够了再与他打,便高举长柄大刀,向他人挑战,“尔等无胆鼠辈,谁敢战我?”
“屠狗小儿休要张狂,张轩前来战你。”东魏有将军应战。
除了李将军等四位大将,军中还有二三十位普通将军,这张轩就是普通将军之一。
那云振龙早年可能是个杀狗的,杀狗与杀猪一样,都属于下贱行当,都说英雄不问出处,实则不是的,没有高贵的出身,很容易被人诟病,听得张轩揭短,云振龙好生气怒,抖缰策马,拖刀前冲。
这张轩见南风三战连捷,于阵前被封为从二品的正号将军,既羡慕又嫉妒,便想出战立功。
都说富贵险中求,这话不假,但更多的人只看到了富贵,却忽视了凶险,张轩便是这般,策马出战,只一个回合就被云振龙连人带马斩于阵前。
西魏一方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颜面,鼓舞士气,云振龙胜的干脆,杀的果断,西魏士气瞬时暴涨,“吼,吼,吼……”
云振龙得胜之后并不退下,而是再度索战,“除了小将曹猛,尔等老朽皆是酒囊饭袋,只堪祭刀乎。”
将校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性,南风立了大功,得了重赏,众人心中本就不是滋味,听他这般说,面子上更是挂不住,立刻有两人策马出阵。
按规矩一次只能出来一个,其中一人晚出,便有心勒马,未曾想云振龙好生傲慢,“一起过来,黄泉路上也得同行。”
那两人听他这般说,也不硬充好汉,二人一起攻他。
云振龙此番没有前冲,而是留在原地,待二人冲到,自马上一记旋刀,同时斩下了二人的头颅。
再立战功,云振龙仍不退下,倨傲发声,“容你们五将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