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徐晃如何敢在我这里撒野!?”张扬将宝剑往腰间一挂,带着一众将领,气势汹汹的出了营帐,但入目所及,却让张扬以及众将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军营中,一员大将手持一杆天罡战斧,神色肃穆的走在最中央,并未动手,在他身周,一千煞气腾腾的将士大步走过来,一路上,但有人敢阻拦,就是一通打,虽未伤及人命,但那气势,显然已经将这些张扬部下的将士都给镇住了。
徐晃的边军可是在边塞苦寒之地杀出来的,虽无大战,但边塞之地,除了鲜卑、匈奴之外,还有诸胡林立,大战虽然没有,一些冲突却从未断过,再加上刘协对于边军可是十分重视的,一月十练,每次训练,必然有肉食供应,长期下来,边军的战斗力,可丝毫不输于兰池大营的精锐,若论煞气,甚至还要强出几分。
“徐将军,这是何意?”张扬收起心中的惊骇,冷声问道,张扬自投靠朝廷以来,也得了朝廷不少好处,如今张杨麾下,有兵马两万,但这两万兵马,可算不得什么精锐,此刻生生被徐晃一千人马将士气给压住。
“我奉陛下旨意,特来传诏!”徐晃肃然道:“这些将士,为何拦我?”
“传诏?”张扬目光一眯,冷哼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此乃诏书!”徐晃自怀中掏出一卷帛书,让人递过去,沉声道:“张将军多年来为朝廷镇守河东有功,特擢升为执金吾,诏书到日,即刻启程前往洛阳赴任,将军麾下兵马,受本将军节制,前往河内,协助镇守河内。”
张扬闻言,心底一沉,执金吾位列九卿之一,算起来,他这算是升职了,若是早些时日,张扬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朝廷越见强势,早一步归附,也让他早些放心,毕竟张扬并非那种野心太大的人,但此时此刻,张扬不能奉诏!他已经没了回头路。
“此乃矫诏!”沉默片刻后,张扬冷眼看向徐晃:“若朝廷有令,直接自洛阳发诏,不出两日便可将诏书送来河东,何必让你自河套不远千里前来传诏。”
“如此说来,张将军是不准备奉诏了?”徐晃没有废话,只是目光渐渐变得冷下来。
“既是矫诏,我为何要奉?”张扬冷哼一声:“给我将此人拿下!”
周围的河东将士顿时蠢蠢欲动,向着徐晃围上来。
“放肆!”徐晃见状,陡然瞠目厉喝,麾下千余将士同时向四周踏出一步,刀枪出鞘,冲天煞气弥漫开来,这些河东将士早在徐晃强行闯营之时,已经被其夺了胆魄,此刻随着徐晃一声暴喝,千余将士煞气毕露,一个个河东将士顿时畏惧不前。
张扬见状,狠狠地骂了一声废物,顾视左右道:“谁于我拿下此人!?”
“末将愿往!”眭固大喝一声,接过部下递来的长枪,几步踏出,便要上前擒杀徐晃。
“哼!”徐晃见状,冷哼一声,也不多言,手中重达一百多斤的天罡战斧陡然被徐晃抖手掷出,百多斤的战斧在空中打着旋儿,带起一道道恐怖的利啸之声,朝着眭固劈头斩来。
“喝~”眭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举枪想要将那战斧挡开。
“咣~”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那从天而降的战斧将眭固连人带枪斩成了两班,狠狠地插进地面,漫天鲜血掺杂着内脏四处飞溅,溅了周围人一身。
看着近在咫尺的战斧,张扬面色惨白,却还能勉强站立,周围杨丑等一众武将却已经被这一斧给吓破了胆,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吞咽着口水,眼睁睁的看着徐晃策马而来,却没人敢说半个字。
徐晃随手将天罡战斧提起,冷冷的瞥了张扬一眼,冷哼一声道:“若非温侯求情,就凭你今日之举动,现在你安有命在!”
张扬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徐晃:“你……陛下他……”
“真以为你能瞒得过陛下?”徐晃冷哼一声:“还不快快奉诏回朝,若再顽抗,怕是温侯也救不了你。”
“末……末将领命!”张扬颓然的跪倒在地,他本就不是心智坚强之辈,在这件事情上面,也一直处于彷徨之中,此刻徐晃用这样的方式帮他做出了决定,反而让张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