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畴亲自下场擒虎四周山林中的黑鸦围了一层又一层钢刀劲弩被天边朝霞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另一位宗师营尉白函谷提枪立在一旁为任西畴压阵杨雄戟与几位黑鸦中的高手也是各自占住方位防备着这头赤虎脱逃。
刘屠狗自半空跃下稳稳站在白函谷身旁仔细一看失望道:“怎么断了一颗獠牙?哪个败家玩意儿干的?”
白函谷微微一怔:“见到它时便是如此想来是早就断了。”
二爷面露惋惜之色:“这骑上去可就少了几分风采你说拿来当坐骑会不会被京师的人狗眼看人低?”
白函谷跟二爷熟不到这个份儿上听罢一时无语。
场中那头赤虎尚不知自己还未被擒拿就已被人嫌弃了微微俯着身嘴角有些血迹未干眼中凶光毕露却又透着些无法掩饰的忌惮恐惧想来今日这个场面它肯定似曾相识。
任西畴入黑鸦卫以来真正出手的次数极少即便老黑鸦中不乏他的旧部也都已知晓他的出身却仍不知这位魔门北宗独苗在灵感之后究竟本领如何此刻都是瞪大眼睛瞧着。
新任血棠尉腰间悬着人皮鼓两手空空被明亮的霞光照在脸上双眼微眯着半边脸被镀上光辉半边脸上的漆黑火焰纹饰则犹如暗影反差对比鲜明。
他没给赤虎抢先发难突围的机会双手在身前姿势怪异地横向一扯不知在弄什么玄虚。
然而随着这一扯那赤虎脸上的警惕戒备之色立刻浓了几分极为不安地后退两步一张大嘴裂得更大了些鼻息粗重前爪在地上狠狠刨出深坑。
任西畴恍若未见双手虚握拳如握鼓槌抬手便往身前砸下宛如擂鼓。
他并未敲击在腰间鼓上人皮鼓却发出咚咚两声大响。
不止赤虎连同许多黑鸦都被吓了一跳彷佛这鼓声是在自家耳际心头擂响随即便都有些神思恍惚。
凡闻鼓声者心头莫不升起一抹没来由的悲凉郁结。
在场仅有刘屠狗与白函谷觉察到随着鼓响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而出似不只是音波还蕴藏了淡淡的神意。
刘屠狗细细品味一番那神意不甚强绝却清晰可辨教他想起当日任西畴那首《乱世歌行》虽不着文字内里韵味却是如出一辙。
灵感初境便能做到这一步魔门的功法确实不可小觑。
咚咚!任西畴再次挥动无形鼓槌鼓声依旧听在耳中却恍如震天。
他随之向前迈出一步迫近赤虎。
随着这一步轻轻落地赤虎怒吼一声几名距离较近的黑鸦身躯跟着狠狠一抖面色涨红有的甚至眼中浮现泪光。
刘屠狗发令道:“扛不住的自行后退!”
淡淡刀意向四周扩散开来却没有触及任西畴与赤虎半分。
最靠里的包围圈一阵骚动很快向后退去有些修为较低心志不够坚韧的黑鸦竟是步履踉跄宛如醉汉。
任西畴毫不停顿一敲鼓一迈步转眼便到赤虎身前。
他手臂微抬一对无形鼓槌下一刻就要敲击在赤虎头颅之上。
赤虎凶焰尽敛呜咽一声眼中满是哀伤乞怜之色。
它极为乖顺地低下了硕大的头颅竟是再无反抗之意甘心受死。
任西畴引而不发回过头脸上竟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惋惜道:“大人这畜~生心志太过软弱不堪大用可惜了。”
刘屠狗笑着应道:“也不指望它冲锋陷阵能唬人就行。音攻之术直指人心、防不胜防难怪为人所忌视为魔门。”
任西畴心境似也受到影响黯然摇头道:“我师曾言在道不在术。属下境界不够悲凉有余雄壮不足也只能干这等迷人心窍的勾当了。”
刘屠狗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白函谷却是神色郑重:“任兄何必太谦金城关下那首悲天悯人的英雄曲今日再闻仍是心神激荡难以自抑。如此境界胸怀他日未必不能重建宗派、光大门楣!”
家族遭逢大变白函谷此言虽是劝慰任西畴又何尝不是在激励自身?
刘屠狗才懒得理会两位得力属下的伤春悲秋投身军伍哪个没几分苦衷或是志向?
他几步走到赤虎跟前抬腿跨上虎背雄浑刀气裹挟逼得赤虎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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