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祝彪带着三千兵马来到曾头市相近,对面下了寨栅。次日,留下武松带人守护营盘,先引众人上马,并五百护卫队,一千其他步兵,一起去看曾头市。果然这曾头市是个险隘去处。但见:
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岗。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望绿阴浓,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田野小儿,生下的便如鬼子。僧道能轮棍棒,妇人惯使刀枪。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尽人强马壮。交锋尽是哥儿将,上阵皆为子父兵。
众人正看之间,只见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冲阵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魁。高声喝道:“祝彪小儿,早听说你勾结山贼,横行不法,无恶不作!上回你的手下偷我山羊,这次又想讹我?真是狂妄无礼,如何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祝彪呵呵笑道:“有认识他的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对面曾魁耳中。
曾魁大怒,大声叫道:“祝彪小儿,我乃曾魁是也,若我抓住你,定然把你碎尸万段!”
“主公,萧炎愿意出战,定要将这厮斩杀,报陈凡兄弟的仇!”
祝萧炎在阵前举手施礼道。
和兄弟们想比,他和祝陈凡的关系最好,两人常常一起切磋武功,这次出征,祝萧炎便打定主意,多杀敌人,为好兄弟多收取一些利息。
“不用着急,一会有你杀得。”
祝彪却制止他的举动,“杀他如杀狗,但是我却要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
此时此刻,远处的曾头市城头上,曾弄带着其他几个儿子,以及史文恭、苏定两位教师,一起看向柳林方向。
“史教师,魁儿的武功如何了?”
眼看着一切按计划行事,曾弄十分高兴,便有闲心问问史文恭这些问题。
后者淡然一笑,说道:“这一年来,诸位公子都苦修我传授的史家锻体术,气力增长极快,依我看来,四公子足以和当世一流武将交手,并在一百回合之内不分胜负。”
“师父说的不错。”
长子曾涂呵呵笑道:“自从修炼了师父的锻体术,我们都感觉体内气力见长,武艺更加精熟,这各地的好汉我也对垒过,便是那屠龙手孙安,我也能战而胜之,料祝家庄和梁山泊,找不出一个可以和四弟对战的家伙来!”
“没错,就算那祝彪真的那么了得,他亲自出马,恐怕几十回合也不过打成平手,那时候按照计划,曾魁带人从容退回柳林,让那祝彪气炸了肺!”
“哈哈哈……”
……
城头上笑声正欢,祝彪却也已经与祝萧炎吩咐完,猛地从身后护卫处拔出一根长枪,向上一抛,右手反手接住,顺势掷出,那根长枪瞬间划过十几丈的距离,直接刺穿了曾魁的胸口。
与此同时,祝彪猛然从坐骑上飞身跃起,居然身在半空,掠过十几丈的距离,一脚踹飞曾魁尸体的同时,还拔出他身上长枪,并顺势到了曾魁的马背上,连看也没看就把手中长枪一记横扫。
他身边的十几骑竟然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他这记带着罡气的长枪,给扫断了身躯,全部被甩飞出去。
……
“什么?”
只是这么一个惊呼,曾头市城头上的众人,顿时一片惊呆。
几十个人高高站在城头上,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骇然之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个的站在那里,仿佛木头塑造的雕像一般,安静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声。
谁也没有想到,这祝彪的武功,尽管达到这个地步!
恐怖如斯!
不可思议!
……
而祝彪马不停蹄,反身前冲,一下子冲破七八百人的队伍,停到了柳林边上。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祝彪独身一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命令手下集体冲锋。
祝萧炎、祝赵进、祝袁州等人只是微微一怔,立刻带领手下冲锋。
而李应、扈成,以及晁盖等一干人等,却是心头狂震,根本无法想象,居然有人这么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