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赵雨燕确实如她所说正是来见识南宫婉儿有何独到之处,并且来见见自己心中男子,原因便是南宫婉儿是叶九重倾心的对象。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跟圣主请求,让自己来此,只不过大张旗鼓了一点。聪慧如她自然可以猜到圣主的心思,就是利用她来阻击婉儿,利用她对于叶九重的爱恋和对南宫婉儿的恨意来拖住南宫婉儿,但她却是放弃了,还自作主张送给南宫婉儿一处分舵,换句话说是送给叶九重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看透了这事实后,对于叶九重的同情。由此看来,这位公主的心思还很淳厚。
她听得手下的询问,沉下脸道:“我做事还不需你们来说三道四”那男子一惊,便是匍匐于地,而玉人则是又望了眼身后的平遥镇,心中默念:“一月之后再见吧,若是你们想改变我的想法,就让我看到最后的结果。”
此时,皇宫的正殿书房之内,气氛却是空前紧张。圣上赵琦端坐于龙椅之上,手托下颚,聆听着大臣们的计策,而站在这里的大臣皆是其最为心腹的几位托孤重臣。至于他们在此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江湖上在流传的叶盟盟主叶风坠入山崖,凶多吉少的说法。
赵琦深知叶风的重要性,他早已知晓贤王的影响力不光在军中,甚至贤王的圣门在江湖中也有着极高地位,而在江湖上的阻击就需得到作为叶盟盟主叶风的协助,可若是叶风一死,那么圣门高手更会肆无忌惮,那到时,皇宫之中还有谁能阻挡圣门的凌厉攻势?
这几位大臣七嘴八舌,各有各的说法,早已是争得面红耳赤,令赵琦更是心烦意乱,不由得沉声喝道:“够了你们当这是何地,是那街市吗,是让你们吵闹的地方吗?”
霎时,大殿里鸦雀无声,赵琦微微皱眉,偏过头,望向了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顾相,便是问道:“顾相,不知你的意思是?”
顾言似是听不见般,依旧闭目养神,眼角边还留下一丝泪水,这般情况令得赵琦一惊,忙又软声道:“不知顾相有何忧愁之事,说与孤听,孤定会为你排忧解难。”
其余几位重臣瞅见顾相眉宇间的忧色,以及眼角边的泪水,皆是心中一凛,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似乎还未见过这个一向是运筹幄的老人如此伤怀,不由得皆是出声慰问。
这时,顾相方才稍稍缓神,抬起枯燥的老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睁开双眼,叹息一声道:“多谢圣上及各位的关心,老臣不过是想到不久后的圣上祭典,若不出意外,到时贤王必反,如果我们无法阻止贤王,那么百姓将如何,战乱之中,焉得安生?”
赵琦听之,也是默然,一时间,大殿里寂静异常。
顾相微微蹙眉,继续低首沉思,眼含泪水,其实其想的就是叶风,这个他好友的孙子,其想到这孩子年纪轻轻便是惨死,不由得悲从心生,自己的好友为了这个朝廷已死,而叶家也是为了这个朝廷遭遇灭族,甚至现在,好友的唯一的孙子也被贤王逼死。顾相感到自己欠叶家的实在太多太多。
赵琦渐渐缓神,感受到大殿里的沉重气氛,便是出声问顾相道:“顾相,不知对于叶盟盟主叶风坠于山崖,生死未卜一事有何看法?”
顾相微微摇着头,轻叹一声,道:“本来就危急的局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要知道叶风此人乃是朝中元老叶青老将军的嫡孙,为现在的叶家家主,更是江湖一大势力叶盟的盟主,是唯一能和贤王的圣门抗衡的势力。若是叶风真的身亡,那么叶盟必将军心涣散,到时,谁来阻止贤王江湖的攻势?”
赵琦面露忧虑,感叹道:“顾相说得不错,孤也是有此顾虑,原来我们只需在意军中和京城的争夺,但若是叶风不在,怎么能抵挡那圣门的无数高手。真是想不到,我这皇弟的势力已是大到这种程度,都是我的错啊,若是早点发觉,也不会如此棘手。”
顾相沉吟片刻,劝慰道:“圣上莫要自责,贤王一向隐藏颇深,旁人实在无法察觉。叶风是死是活,确实影响了我们与贤王的胜负成败。为今之计,我们先向江南派出使者慰问,看叶风是否真的身亡,若是身亡,也可找寻叶盟最具影响力之人,与之商谈合作事宜。”
“嗯”赵琦微微沉吟,叹道,“也只能如此了,不知这使者人选?”
顾相紧迈几步,躬身一拜,沉声道:“让老夫亲自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