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这是?”荣欢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指着昏迷不醒的穆敬荑疑惑道。
刘赟无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长筷:“你先将饭菜撤了,倒进江里吧!”
荣欢愣愣的听他说完,迟疑地点了下头:“呃......好!”收拾盘碗的间隙,他仍旧忍不住偷眼儿去瞄穆小姐,不知自家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刘赟控制着轮椅挪到穆敬荑面前,趁着荣欢冲窗外丢盘碗饭菜的间隙,猛一起身,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吃力地转动轮椅向卧房走去。
荣欢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进屋关门,忍不住心中念叨:“唉,没想到公子这样的人也会被美色吸引,从而不择手段起来,看来这红颜祸水果真害人不浅啊!”
卧房里,刘赟闩好房门,小心的将人放到宽大的木床上,又将屋里唯一的窗户关好,转身上了床。
眼前女子恬静酣睡,丝毫不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静静的看着床上之人,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那张娇俏无暇的小脸儿。
微微卷翘的纤长睫毛,即便是合着仍能感觉出妩媚的桃花勾玉大眼,挺直小巧的鼻子缓缓翕动,水润的唇瓣儿恰到好处的明艳。
“对不起,我......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想放弃!若是真能如愿,今生我定不负你......”
刘赟喃喃念叨着,抬起手伸向大床里侧,从床板下的暗格儿里掏了一会儿。
“仓啷啷......”一把泛着寒光的精致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看了眼穆敬荑腕上的藤木手环,撇撇嘴,握起了那只白皙莹润的玉手,凑到了利刃近前。
划破皮肉的声音过后,鲜血顺着纤瘦的腕子缓缓流了下来。
刘赟动作迅速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白玉小瓶拿出来,对着血流一边接,一边用手一遍遍捏着她的手掌,企图让血流的更快些。
果然,一刻钟后,他想要的血量就接够了,白玉小瓶也现出了淡淡的绯红色。
正在他忙着为瓷瓶盖上塞子的时候,鲜血已悄无声息的流向了藤木手环,光华一闪而过,血液从下往上迅速消失,就连划破半个手掌的伤口也不见了踪影。
“嗯......”穆敬荑突然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见到自己竟躺在了陌生地方,立时惊坐起来。“这是......”
转头间正看到刚将瓷瓶收好回转身的刘赟,两人撞了个对脸儿。
“怎么是你?”穆敬荑迅速红了脸,恼怒地情绪瞬间充斥脑门儿:“我不是吃饭呢吗?”
“你......我......”刘赟一时有些张嘴结舌,不知该怎么回应才能减轻愧疚。指来指去憋出一句:“你吃着半截儿饭就睡着了,我叫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醒来。
荣欢是个男子,不好将你抱出去,到你们所在的客房敲门又无人应声,没办法我才把你弄到屋里睡的。毕竟我一个半残之人,在旁人眼里并不算什么男人。”
刘赟越说越悲凉,音调不觉间也低沉下来。
穆敬荑瞥了下他瘫坐在床上的模样,顿觉不忍,寄人篱下,必要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她强自挤出了一抹笑,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我这估计是困得,感谢刘公子的一番好意,我先告辞啦!”
她一边干笑,一边向屋门口走去。回到厅中,正看到荣欢在擦抹桌子,微点了下头,算作告辞,红着脸快步逃了。
回到客房,她靠在门背上,一脸后怕的抚着胸口,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气,刚刚的情景可是吓死她了。若不是与凌霄的联系时有时无,她也不至于掉到陷阱里。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和的刘公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