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说苏老伯那儿并没有见到秦姐姐,您说那老头儿会不会是撒了谎?之前卖给咱们这院子,他也没提闹鬼的事,可周边的邻人都知道此事,显见着是他故意瞒下了。”
“唉,瞒哄倒是次要的,我并不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东西,与其说闹鬼倒不如说这里来过什么江洋大盗之类的更加靠谱儿!”
见她放下碗筷,小玉连忙劝道:“小姐,不管怎样,您的身体不能垮了,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想对策,这么多人可都等着您给拿主意呢!”
“再等等,说不得一会儿秦姐姐就被找回来了!”她的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敲响了。
“小姐?”
“开吧!”她摆了摆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木门打开,孙嬷嬷走了进来:“小姐!”话落,几步到了床前。
“孙嬷嬷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穆敬荑一伸手,示意她坐下回话。
“谢小姐!”孙嬷嬷蹲身行礼,规矩坐了,这才道:“奴婢将周围的邻人都寻访了一番,又听了大半日闲话,得出了些许结论。”
她顿了顿,见穆敬荑听得认真,继续道:“最近半年时间,很多人家里都曾丢过一些吃食用物,有时候是鸡鸭,有时候是饼子蔬果。”
“难道这附近有个乞丐?”小玉疑惑道。
孙嬷嬷冷着脸瞥了她一眼:“一开始奴婢也这么想,后来听一个与汇通钱庄掌柜相熟的人讲述,称前些日子钱庄遇了盗贼,丢了不少银钱,也报了官,可惜现在人还没有抓到。”
“盗贼与咱们有何关系?”
“小玉,好好听孙嬷嬷说完!”穆敬荑嗔怪的巴拉小玉一下,令她禁了声。
“老奴亲自去钱庄打探了,得知确实遭了贼,如今那里正在加固库房,又新聘了不少江湖好手入驻钱庄,显然是要严加防范了。
因此老奴觉得这院子不是什么闹鬼,而是一直隐藏着人,只是那人的目的到底为何,老奴有些想不透。按常理推断这盗贼抢了银钱就应该离开,怎么会还守在原处等着被抓?
还有一点老奴也想不通,那人为何要将大伙费力的搬到后小院?我都私下问过了,丫头们并没有失了清白,甚至连一丝伤痕也没有。
秦小姐跟您的交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老奴并不知晓,也不敢轻易妄言,只不过独独她一人不见踪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嗯,嬷嬷所言有些道理,不过我相信秦姐姐是受害者,如今只希望她能早一点儿被找回来。”穆敬荑点点头,摆手示意孙嬷嬷可以下去了。
小玉因为对方说秦湘的坏话,心中有些恼火,见到主子动作,立即道:“孙嬷嬷,既然说完了就赶紧出去吧,免得耽误小姐休息。”
天色将黑之时,迷迷糊糊要睡着的穆敬荑突然被人摇醒,小玉焦急又欣喜地道:“小姐...小姐,秦姐姐被找回来了,秦姐姐回来了......”
她忽的一下转醒,迅速跳下床:“哪里?秦湘她人在哪里?”
小玉蹲身,帮她穿上鞋子,急切道:“秦姐姐就在隔壁,是常捕快他们从镇外二十里处寻到的。人有些虚脱,神志不大清醒,只说了几句话就睡过去了。”
穆敬荑不待她再说,披着头发就冲了出去。
院子里十来个捕快正站在院子里犹豫着是否回府衙,均被常海拦住了,只说要知会穆小姐一声,人已经找回来了,需得再等一等。
见穆敬荑出来,常海立即上前,双手抱拳恭敬一揖:“之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并不是有意留下小姐,实在是县令大人慧眼识金,日后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眼拙之罪!”
话落,穆敬荑就觉一物突然到了自己手中,低头看去正是之前送出去的银簪。
“常大人,您这是......”她的语气冰冷中带着些诧异。
恨与怨肯定都是有的,毕竟常与县令打交道的这些人最熟谙上头人的脾气秉性。
引着她一个孤身女子直接去了府衙后院,后又留她与县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是用后脚跟儿想也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可如今县令那老东西已经被她打了个半死,气也算出了,只是不知将来收场会受到怎样的报复。
“在下心知有错,如今已将人帮您寻回来了,求小姐看在将功折罪的份儿上,能原谅在下!”常海说着又是一揖。
那几个同僚看的有些糊涂,纷纷纳闷儿他常海一个捕快,为何要给个平民作揖赔礼。
“小姐,秦姐姐醒了!”小玉在屋内喊道。
穆敬荑心急探望,只得开口:“几位大人辛苦了,今日已晚,改日民女再宴请诸位以示感谢!”
常海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能为穆小姐效劳是在下的福分,您可千万莫提谢字,没得折煞了大伙。”
徐亮匆忙赶来,得到主子示意,立即小跑着恭送众衙役出门,顺手塞了包散碎银子到领头的常海手中。
见人都出去了,穆敬荑这才快步跑进屋。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