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铮觉得,一股热浪从自己颈部升起到了眼睛,头皮“唰”的炸开,而背上一股凉意由尾椎向上蔓延。
那种感觉,久违了。
“公事还是私事?”
“他2005年伤退,这小子本来是可以去常规部队的,可他愣是把赵大阴损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打包回家。”乐哥微微吁了一口气。“我也回来了,身体上的原因。******,铁打的营盘啊。”
赵大是孟铮的大队长,一位永远眯眼满脸微笑的老头。
孟铮不想再问王乐现在在哪个单位了,他不愿意说就不说,或者能说,他自己会说的。
“死前受了罪?还是死后被分尸?”孟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随意,好像在问一部电影的剧情。
“死后。”王乐停止了牢骚,再次发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过得去。”
王乐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孟铮一番,就像一个外科医生正装备做一次大手术之前,仔细打量自己的病人一样的眼光。
“干嘛这样子看我?《解放军报》要打算给我做一辑特写么?我建议这样的事情还是找秃子吧,这小子适合上镜,表演天赋也成,可比我强很多。”孟铮继续满面嘲讽。当然不是在嘲讽王乐,他只是看不起自己。
“这么刻薄?”王乐的声音冰冷中有一丝无奈。
“不是刻薄,乐哥,我回来了就回来了,我只是不能把我的时间放在回首往事上,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想继续我的生活,谁叫我还活着呢?”
一瞬间,沉默像暗夜一样的笼罩在三个男人之间。唐文放下了手中的木偶,那把小刀消失在他的衣袖当中。乐哥凝视着手中的瓶子。
而孟铮,才发现自己的话语有点重。
“乐哥,能说说我的本家跟狸猫的关联不?”孟铮打破沉默。“你既然这样安排了,那就告诉我吧。”
“你认识这个人不?”乐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孟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