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彦把话说完,臧霸脸上的表情便变了,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张彦,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彭城相?”
张彦点了点头。
“彭城相张彦?”臧霸再次问道。
“正是在下。”
臧霸面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了,怪只怪,他连姓名都没有问清楚,就开始笼络张彦。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见到张彦的第一眼,就有了想收为己用的冲动,毕竟无论是谁见到似张彦这样武力高强的人,都会起招揽之心的。
“哈哈……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原来你就是以少胜多,单骑击退曹艹数万大军的彭城相张彦啊……实在是太巧了……”臧霸笑了,但并不是很自然。
张彦不仅是彭城相,还是武卫校尉,而且徐州一带到目前还盛传着张彦的故事,最为精彩的莫过于张彦单骑击退曹艹数万大军那一段,听的人真是热血沸腾。
其实,这些都是人以讹传讹的,张彦听后,都是一笑了之,万没想到,臧霸居然当真了。
臧霸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每当听到张彦的故事时,都有一种想去结交的冲动。奈何他现在被调到了郯城,负责防守郯城的安全,一时无法脱身。否则的话,他早就跑到彭城前去拜访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臧将军。臧将军的传奇故事,我早就听说了,此次来到郯城,就是想当面拜访一下臧将军,不曾想,我们却在这此巧遇。”
“张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
臧霸也是个豪爽的人,随即遣散了队伍,独自一人拉着张彦来到了路旁的一家酒楼,把马匹拴在门口的柱子上,向店家要了好酒好菜,准备开怀畅饮。
两人一见如故,臧霸更是欢喜异常,趁着酒菜未上的空档,询问道:“张大人,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一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臧将军只管问便是。”
“当曰曹艹率军攻来,包围了彭城,传闻张大人单骑冲入曹营,杀退了曹军数万大军,还差点要了曹艹的命,不知道传闻属实否?”
“呵呵,误传而已,不足以信。不过,我当曰确实是以少胜多,放火烧了曹军的营寨,然后又偷袭了曹军,这才迫使曹艹撤退。”
“那与典韦交手,一合击败典韦之事,是否属实?”
“与典韦交手是真,但并未击败典韦,只是那时为形势所迫,典韦无心恋战,先行撤退了。如果真的打下去的话,只怕我还未必能够取胜呢……”
臧霸求证完毕后,怒道:“他娘的,这些事情怎么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另外一番味道了?”
“所以说,千万别相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都是虚构的。”
“可惜当时我不在彭城,如果我也在的话,定然可以从旁协助张大人,哪能让那曹艹活着逃走?曹艹经此一败,损兵折将,肯定不会甘心,不出半年,到时候必然会再次率军攻击徐州,到时候,我一定要和他一较高下!”臧霸的话语中透着几许惋惜,却也暗含着一股雄心。
张彦听出了话音,但却不动声色,虽然他很想说服臧霸到自己的麾下,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相较之下,臧霸手握重兵,倒有足够的资本割据一方,但不知道为什么,臧霸似乎并无此心,而是心甘情愿的屈居在陶谦之下。
他没再多想,将话锋一转,便道:“对了,臧将军赠我的那匹战马如此名贵,我只怕无法接受。但臧将军也说了,乌云踏雪马一生只认一主,如果再还回去,只怕在臧将军的马厩里也是一个摆设。不如这样吧,臧将军用多少钱买回来的,我原价从臧将军的手中购来便是。这样岂不美好?”
“不好!”臧霸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张彦急忙问道:“臧将军,怎么不好了?”
“我既然已经说过要把这匹马送给你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早已经覆水难收了。再说,你不要我送给你的马匹,难道是看不起我吗?”臧霸怒道。
张彦慌忙解释道:“臧将军,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你驯服了这匹马,那这匹马就属于你的,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如果你还拿我臧霸当个朋友,你就收下此马,否则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理谁!”
张彦劝道:“臧将军息怒,张某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臧将军就当作没有听见,我收下臧将军送给我的马匹就是了!”
臧霸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脸怒意,现在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伸出长臂,一把搂住了张彦的肩膀,朗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