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点污秽理智,对现在的安乐来说,无论如何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这还是只是一秒钟不到的收益。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这会儿,可是无需成本的500点净收益。
他很难不心动。
安乐心想:‘但也不能鲁莽行事,得慢慢来。’
他扫了眼自
己的身边,密集的眼球再度浮现,“看得见?看不见?”的呢喃回响,活跃的白色小人们在招手
这次还多出了一排排高耸的书架,其上的每一本书,似乎都在带有审视意味的c冷酷的盯着安乐,像是鹰犬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随着安乐献祭的禁忌知识越来越多,这种副作用产生的幻觉,种类也是越来越丰富,说不定哪天都能开个派对了。
这时,吴勇皱了皱眉:“唔”
见他有醒过来的趋势。
安乐索性收回触手。
说来有点微妙,当触手收回体内时,总有种在某些小电影里医生c病人c催眠情节的既视感,感觉怪怪的。
收起怪异的心情,安乐温和开口:“你醒啦。”
吴勇茫然喃喃道:“您吃了吗?”
他环顾四周,神情略带不安和紧张。
‘怎么好像有书架摆在旁边?还有好多眼球’
安乐察觉到吴勇的视线,微微挑眉,他的幻觉,已经能影响到旁人了?
这大概是一次献祭太多禁忌知识的副作用。
他柔和的宽慰道:“我的手段比较特殊,不要怕,你看到的都只是幻觉而已。”
吴勇讷讷点头。
或许是因为在他意识不清时发生的某些事,他对眼前的安乐,又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下意识的相信安乐所说的话。
很快,两人和光太等人汇合。
在检查了吴勇的状态后,连灵媒都很惊讶。
吴勇体内的亡灵,像是遭遇了某种凄惨的待遇,瑟缩的躲藏在他的身体里。
哪怕那些纹路状的锁链松开,它也不想离开。
亡灵:‘外面的世界好可怕!’
据吴勇所说,他身上的纹路,乃是一位神秘人的手笔,正是那人把这只亡灵封印在他体内。
至于对方的目的和手段,一概不知。
但吴勇说,这纹路会自动复原,所以无需再担心。
见到吴勇的麻烦也被安乐解决,众人看向安乐的眼神愈发复杂先前展现出的实力不用多说,就连这种疑难杂症都能解决?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安乐在他们眼中的形象,愈发深不可测起来。
陈夜暗道:‘变强!我要变得更强!’
他体内,打工人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冬野明日香怯生生的看着安乐,心想:‘还好你变回来了。’
那宛如暴君的形象,实在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提起。
冬野明日香还是很疑惑到底哪一种,才是安乐真实的模样呢?
唯独面带面纱的灵媒,神色都与众人不同。
她在思考,占卜中频频出现的安乐,究竟带来的是毁灭,还是拯救的契机呢?
不管怎样,在这种情形下,安乐越强,他们的安全便越有保障。
一行人互相交换了情报。
最关键之处,莫过于这个庞大的梦境因何诞生c又该如何从梦境中离开。
而恰好,对这两点,安乐都已有了一些推测。
“你是说有某个超凡者借助一些超凡遗物的碎片,以神秘的仪轨,将这个梦境转移到月涌市的地界?”
光太咀嚼着安乐所给的信息,不敢置信道。
“这c这怎么可能呢?”
夏冰欣c冬野明日香他们,也都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将整个食尸鬼的城市转移,这需要怎样的魄力和手段?那人的最终目的又会是什么?
光是想一想,他们心底便泛起寒意。
灵媒沉吟片刻后说道:“这种事,倒不是真的不可能。”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毕竟,这是她有所预料的事情。
“梦境中的地理位置,并不像现实那样难以逾越。”
“其中的一些规则,如果灵活掌握的话,再辅以特殊的超凡遗物,的确可以做到将整个梦境搬移到月涌市。”
安乐点点头:“没错。”
“而破除梦境的关键,正是那些超凡遗物的碎片。”
“它们相当于一个个锚点,以联系梦境和现实。”
“把它们尽数摧毁,这个梦境,应当就会消散。”
这些信息,都是安乐从女人所在巢穴里的食尸鬼脑海中抽取出来的,具有相当的价值。
闻言,光太等人自然没有怀疑安乐的消息来源。
光太喃喃问道:“可是,该怎么找到它们呢?”
这也是安乐想问的问题。
这时,灵媒主动开口:“我
有办法。”
同一时间。
现实中的月涌市。
任野突然从梦中惊醒。
四下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一切都和平时没有区别。
但任野却在清醒的一瞬间,瞳孔微缩,身体紧绷,在第一时间进入戒备状态。
直觉在向他发出预警。
杀意,同夜色一起弥散。
有谁会想要暗杀一个b级超凡者?
身为灰血组织的金牌杀手,他今天,反而被人盯上了?
这在平时听来,或许是相当荒谬的笑话。
然而在今天,任野只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还没战斗,就让他产生此种感受的,至少也是b级,而且不只一位!
‘一c二c三’
‘居然有三人,这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任野惊讶,但不慌乱,作为从尘埃里崛起路踏着尸山血海的男人,他的人生,始终和危险作伴。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任野冷笑:‘区区这种程’
轰!!!!
一道灿如白昼的光柱,淹没任野所处的小楼。
所有还未入睡的市民,都目睹了这绚丽的一幕。
表面豪华实则遍布血肉的宅邸中。
爱德华坐在屋顶的天台上,面带优雅的笑意,看着不远处亮起的光柱,像是在欣赏一团盛放的烟花。
他慢条斯理的举起手中的茶杯,仿佛在和某个存在碰杯,随后低下头啜饮了一口。
“呼——”
爱德华享受而惬意的叹息,叫出他女儿的名字:“夏莉丝。”
骄傲得像是白天鹅的金发少女,双目空洞,神色漠然,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只能受人摆布。
夏莉丝微微低头,转身在一台古朴的唱片机上装好唱片,按下开关。
悠扬的c动听的旋律,于这座天台之上飘扬,和夜风一起吹拂。
宅邸之中。
女仆c佣人们的房间内,由血肉构成的地板c墙壁,终于显露出它们狰狞的一面。
肉毯悄无声息的覆盖在他们的身体,动作轻柔得好似恋人的爱抚,将人们包裹在温暖c炽热的体内。
甚至直到这时,人们都一无所知,只以为自己身处甜美的梦乡。
优雅的咀嚼声,藏匿在古典音乐中。
淡淡的血腥味,恍若带着幽香,随风飘散。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c高雅。
像是华丽的舞台上渐渐拉开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