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南朝小朝廷,也是雕梁画栋,富丽繁华。我惊叹不已,左顾右盼。幸而别人都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如此美景,才会傻乎乎的震撼,不以为奇。
“公主,”一会儿去拜见你父皇,我们便不能跟去了。萱姨小声对我说。
我手心全是汗,点点头,又小声问:“我真的看起来不奇怪吗?一会若犯了什么错,怎么说?”
萱姨低低道,“若有错误,您便只说幼时的事情,记不得清了。乡下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也是情理之中,不会为难您。更何况您不仅是公主,更是隋未来的皇子妃,没人敢轻易挑起事端,那不是宫中小事是两国大事了。”
“只是,”我眼见门口已到,急急道,“琴棋书画乱七八糟,我什么都不会。”
萱姨一笑,“念喜公主,您自由您的能力。”
感谢萱姨在这样的时刻敢叫我一声念喜,登时让我勇气百倍,是,我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萧玉儿也不用处处装她,我是那个清静坦然的徐念喜,我有我的勇气。说起来我来自千年以后,难道能处处不如人?
“玉儿?”一个迟疑而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抬头,正面一位锦绣龙袍的男子,年约四十,面色苍白,瘦削脸颊,眼睛却很深,沉沉若湖底。他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我,即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