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尤其花小鱼的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甚至已经带上了些愠怒。
刚一进屋,花宿命又再次惊住了,“怎么不点火啊?”
屋里又冷又暗如冰窖一样,大家同样吃了一惊。
“咳咳咳,没事。”篱落说着看了阿菁一眼,阿菁忙上前将炉火点燃,已经无奈到了极点。
想起早上看见这屋里的景象,她也没比大家好多少。
可偏偏公主就是死活不让她点火,还将她赶了出去。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在钟响之际先行离开,结果回来就瞧见了刚才院子里的那一幕,险些背过气去。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她也同样气愤,不过好在随着屋内点燃的炉火,屋顶上的雪瞬间就融化了,如雨幕一般哗哗落下,吸引了大家的主意。要不然她真怕身后那道从进院子之初到进屋之后冰冷的如同冰刀一样的视线会活活将她剐死。
“哇,太好看了!”花花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画面,立刻欢呼雀跃起来,结果在遇上花小鱼责备的眼神后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篱姑娘若是身子不适就别乱跑了,待在屋里好生养着就好,这样才不至于被人诟病说花家堡不会待客。”
说罢,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拂袖离开,脸黑的已经不能见人了。眼神里的责备更是明显,一点都没有因为篱落是客人而有所掩饰。
“阿篱姑娘莫要见怪!他就是这脾气,别放在心上。”见自家相公气呼呼走了,花宿命忙拉着篱落的手一脸歉意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让阿菁来找我。”
说完,她追着男人的脚步走了,神情紧张。
当然就在两人走了之后,还有一个人也转身离开了。
刀削的背影加冰冷的气息,哪怕篱落看都没看他一眼,也知道他走了。
而且走得十分淡漠,没有一个眼神也没有一句话,只留下一股带着茶香的清凉在屋内久久不散。
篱落心里难受,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在还没搞清状况的前提下,她没有时间去悲天悯人,也没时间哭泣。
她只能先学会伪装,在该哭的时候笑,在该笑的时候还是笑。
所以她故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将早已湿掉的披风一脱,露出一身翩翩白裳后指了指阿菁早已倒好茶水的茶桌对大家道,“热血大哥,离歌姐,怜妩姐姐、请坐。”
“怎么穿这么少啊?”一见她没穿棉袄外袍,花离歌忍不住数落道,“你身子本就弱,定要多穿些才是。”
“没事,我是昨晚掉湖里才受的凉。”剩下的人里,除了花怜妩都是篱落欢喜相处的人,所以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小嘴一撅玩笑道,“还好阿菁救的及时,要不然你们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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