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舒舒到了西五所的甬道前九阿哥已经回来在等着舒舒。
他没等在甬道门口而是在甬道里站在头所门口看着里面。
今天十一月十六阿哥们是十二晚上搬的家。
这几日的功夫阿哥所这边剩下的物件也都搬干净。
内务府营造司那边正派人重新粉刷头所所以大门敞开着。
九阿哥站在头所门口有些走神。
“爷瞧什么呢?”
舒舒扶着九阿哥的肩膀往里头看着。
九阿哥叹气道:“就是想起了之前头所二所中间开着小门我们跟着乱窜前年才堵上……”
前年康熙三十五年……
头所多了两个格格……
有了内卷年岁差不多的兄弟自然也要避讳。
舒舒带了几分好奇:“爷见过两位格格么?”
舒舒自打六月底嫁进阿哥所七月底随扈出京在二所住的时间足有一个月。
三所的郭络罗格格见过一次头所的两位格格一直没见过。
这也不奇怪。
二所的两个格格也都老实待在后院没有在人前露过面。
除非主母领着否则身为格格她们也没有出门交际的机会。
八福晋之前忌惮王格格也有这个的缘故。
卫嫔允王格格过去请安这已经不是寻常皇子格格待遇。
九阿哥点点头:“见过王格格两次另一个没见过……”
内务府秀女选秀的时间都是差不多正月底二月初的时候。
这样算下来八阿哥身边这两个格格资历不浅指进来两年半。
“五哥那边同刘格格有了情分也有了长子长女;七贝勒那边也是差不多情形八贝勒这里两年多下来情分应该也不浅才对……”
舒舒面上似有疑惑实际上心中清清楚楚。
对男人来说谈情与欢爱可以分开。
睡觉是睡觉情分是情分。
要知道连四阿哥那样讲规矩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在嫡子落地前不让格格怀孕。
不过是四福晋的运气好两个格格先怀孕结果生的都是格格。
可见皇家跟外头的规矩不同嫡庶不分明开枝散叶都是功劳。
像五福晋、七福晋这个就没法说了。
指婚的早嫁进来的晚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有了庶长子。
八阿哥这边做到了。
两个格格小三年的功夫一个有身孕的都没有。
要么八阿哥身体有病要么就是心中有丘壑。
否则怎么会成了特例?
难道这个时候他就有“上进心”?
为了更好的拉拢安王府所以不生庶长子?
舒舒觉得不好说。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九阿哥却被舒舒的问题愣住想了想。
“另一个格格不晓得好像是同王格格挺好的……”
舒舒叹气道:“那想来这半年八贝勒也为难旧爱新欢宠妾发妻……”
九阿哥摇头道:“为难什么啊?就是一个格格一个郭络罗氏还不够他头疼的……”
他晓得舒舒的毛病就是嘴上大方的心里不待见妾室格格。
“啊?那八贝勒比五哥与七贝勒明白五哥同七贝勒太念旧情就算没有宠妾灭妻可也有些不妥当让人说嘴……”
舒舒点头心悦诚服的赞了一句。
九阿哥怔住。
是明白么……
八哥待王格格好像是有些冷情……
舒舒挥完小铲子神清气爽催促着:“爷是不是该走了不好叫四嫂等着……”
九阿哥从四贝勒府回来时跟四福晋约好了汇合的地方就在地安门外。
蒙古分了内藩与外藩。
内藩蒙古京城的落脚之处就是东长安街边上的内馆。
是连在一处的建筑占地几十亩。
每一旗都有自己的院子。
内蒙各旗王公需要派使臣轮班朝贡分为两班进京每年如此。
外蒙也是如此不过因道路遥远的缘故外蒙各旗使臣是分四班两年一朝。
夫妻俩出了神武门早有人得了吩咐预备马车候着。
总共是两辆马车夫妻俩上了前头的马车。
小椿与桂圆上了后头的。
何玉柱与孙金则是一人跟了一辆车在车辕坐着。
另有一班侍卫五十护军骑马跟着。
四福晋的马车已经到了。
见皇城门口有动静四福晋就下了马车。
何玉柱看见忙回头禀道的:“爷福晋四福晋下了马车……”
舒舒听到外头何玉柱的禀告就戴上口罩挑了帘子跟九阿哥说道:“爷我去跟四嫂坐去……”
说罢也不等着扶着她就自己下了马车奔四福晋去了。
不过倒是没有忘了锦盒手中抓着。
“四嫂……”
舒舒带了欢喜上前。
她将锦盒递到左手腾出右手来拉着四福晋的手:“您怎么下车了?外头冷……”四福晋见她遮着严严实实就晓得是不禁冻的便道:“咱们上车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