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被幽禁终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想到这里朱棣整个人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旁边的徐仪华见此连忙拿过朱棣手中的卷宗一目十行开始翻看起来。
而在看的同时眼中的震骇也是表露无疑。
迅速看完后徐仪华开始极速琢磨。
没多久徐仪华就赶忙说道;“王爷先别急此事不见得陛下就一定会信任。”
“妾身看来很大可能陛下不会相信这卷宗上所言之事。”
朱棣回过神来问道:“爱妃此话怎讲。”
徐仪华分析道:“这卷宗之上最为关键的地方不在于王爷更不在于太子伤寒薨逝主要关键便是在太孙殿下。”
“若妾身猜测没错的话太孙殿下之事才是这些背后之人想要针对的。”
“王爷这边应当只是被牵连到了。”
听着这话朱棣也从惶恐中回过神来。
主要是这个卷宗由锦衣卫送来。
朱棣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父皇了这是从小就有的阴影不管多少次战场得胜也无法摆脱。
所以在牵扯到大兄薨逝上面的时候朱棣整个人就陷入了极度紧张害怕中。
现在再听徐仪华这么一说也马上明白过来。
不过担忧还是有的。
“以父皇的性子即便是空穴来风也大致会查个明白不过我这边的事情怎就被传得如此清楚?”
朱棣有些疑惑。
上面很多事情当然都是虚构的勾结陕西反贼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
但是里面有关于自己跟朱英的那些暗中之事卷宗上面却有讲述虽然不至于很清楚可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是不可能知晓的。
唯一知晓的便只有自己还有道衍。
不可能是道衍。
朱棣心中即刻否定。
假若是道衍的话绝对会更加的清晰而且没这么捕风捉影的感觉。
再说现在道衍归属于太孙远在高丽统帅二十万大军筹备伐倭之事自不会参与过来。
突然朱棣心中想起一个事情。
当初道衍的两个徒弟被安置去了西域。
是他们吗?
朱棣感觉极有可能。
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一知半解。
“这般小瞧本王当真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难不成他们觉得只有太孙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吗。”
“本王得让他们知晓招惹本王将要付出多大代价。”
这番话几乎是从朱棣的牙齿缝中蹦跶出来。
徐仪华稍稍迟疑一下道:“如今此事或许王爷当以不变应万变关乎太子之事陛下难免猜疑在这个时候王爷再行出手或许”
朱棣摆手打断了徐仪华想要说的话。
冷声道:“爱妃不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动手且要大动干戈。”
“若是连污蔑至此本王都忍着才只会让父皇更加的怀疑于我。”
“再者说了大兄自小待我极好前几日刚去孝陵祭奠过大兄他们竟敢拿大兄作此文章就由不得本王大开杀戒了。”
有关于朱英之事迅速在整个京师蔓延开来。
当然这仅仅是限于高官重臣皇室之间。
普通人当然没知晓这个消息的路子。
之所以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如此之快这也少不了朱元璋刻意的缘故。
瞒是不可能的瞒住的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展开。
且在京师关于这些事情更加方便的调查一些躲在暗中有关之人一旦浮出水面能轻易查出。
“他们走了吗。”
“回禀老爷都走了。”
“真是些疯子在这个关头还敢参与此事真嫌自己不够命长吗。”
某宅院中刘三吾对管家感叹道。
就在刚才不久张信白信蹈两人一同过来拜访。
刘三吾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马上就通知管家谢绝见客。
“我让你带得话给他们带到了吗。”
刘三吾随即问道。
管家点头道:“已经带到了。”
刘三吾闻言便就转身回屋。
院外
张信和白信蹈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小火盆驱散寒意。
“白先生三吾先生让我们莫要惹祸上身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呀太孙身份被人质疑趁此机会学堂之事自然不成首要理应往后推延。”
“加上之前族中传信来的说法我认为成事不难。”
张信琢磨着说道。
白信蹈闻言却是摇头道:“张翰林只看到了时机却忘记了太孙之事将会给陛下带来多大的震怒。”
“不管是信或不信陛下大怒是绝对的三吾先生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撞上去都会让陛下更为火大。”
“触怒陛下的结果只会是白白送死。”
听到这话张信打了个寒颤。
这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刻张信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刘三吾还有白信蹈之间的差距。
远远不是只因为学识。
东宫。
黄子澄和朱允炆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方才不久前关于太孙之事黄子澄将详细讲述了出来。
这让朱允炆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而黄子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对这个事情难免朱允炆的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微光。
可这微光说不得。
黄子澄当然自然也不能说所以就这么两个人一直沉默着。
良久黄子澄起身作揖道:“殿下老臣告退。”
朱允炆喉咙动了懂并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目送黄子澄离开。
大殿的门开关中一股子寒风进来让朱允炆有些迷糊的脑子稍稍清醒了许多。
这个时候屏风后面传来响动。
朱允炆转头看去是娘亲走了出来。
“娘。”
朱允炆轻轻呼唤一声。
吕氏走到朱允炆旁边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