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陵,安奕先是让人伺候她沐浴更衣,又好好给她补了一顿饭,之后就把她扔进了天牢。
宋怀瑾穿着干净整洁的囚服,吃饱喝足后懒懒的靠在天牢的一堆稻草里,好好补了个觉。
这一觉她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狱卒不客气的走到她身边,一甩鞭子厉声道:“可算醒了!睡得跟猪似的,还不快给老子滚起来干活!”
“干活?”宋怀瑾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犯人还得义务劳动?”
“少废话!”狱卒说着“啪”的一鞭子落在她身旁,不客气道:“最近安陵人手不够!搬石头洗衣服的苦差事都得犯人来做?怎么,你就金贵?你就与旁人不同?”
“倒也不是,我做。”宋怀瑾说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正见那狱卒一脸不怀好意的打量她,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最后目光停在她.胸.口,猥.琐的笑着:
“宋怀瑾吧?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啊,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
“擦擦,你口水要流下来了。”宋怀瑾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轻蔑和警告的意味。
那狱卒一经提醒,立刻收拾起自己的仪容,再次笑着对上宋怀瑾:“怀瑾先生,说实在的,你长得真不错,性子还烈,这样的女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呢?”
“我本来以为,我跟高高在上的你是没有缘分的。可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你也看见了,我好歹也是这座天牢的小头头,倘若你跟了我,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那狱卒说着已经伸手握住宋怀瑾的纤纤玉手,享受的摩挲着:“你瞧瞧这小手,我是真不忍心看你受委屈,真心心疼你。”
“那倒是...”宋怀瑾带着冷意的声音缓缓脱口,忽然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一脚狠狠踹在那狱卒胸口,继续道:“大可不必!”
狱卒“哎呦”一声倒地,口中怦然呛出一口气,整个喉头都跟着泛起了微微的腥甜:“宋!怀!瑾!”
他恶狠狠的站起来,“你还真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一等谋士?老子看上你那是给你脸!都他娘的进天牢了,还是这幅臭德行,小心老子一个不开心直接弄死你!”
“哎呦,可吓死我了。”宋怀瑾嗤笑一声,不屑抬眼:“你自己都说了,风水轮流转,你就不怕我投诚安奕,重新走上顶峰,然后再回头找你算账?”
“你你你...你胡说!”那狱卒一想到这个可能,立刻慌了神:“你怎么会?你帮着刺杀皇上的九皇子逃跑,是叛国重罪,怎么可能会翻盘?!”
“可是我听说,我父亲宋询又被千机处放了出来,继续担任当朝丞相呢,这功过相抵,还真是不好说啊。”
狱卒手里的鞭子软了软,越发没有底气,不知为何,宋怀瑾的目光明明温温柔柔的,却总是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宋怀瑾还是那样,永远高不可攀,不可亵渎。
正僵持着,外面已经有人身穿铠甲,缓步而来,高声道:“宁安王提审宋怀瑾,赶紧带出来!”
那人站在门口,身上的玄铁甲映着日光,在昏暗的地牢里有些扎眼,宋怀瑾微微眯眼才看清门口的人,竟然是楚未然。
墨色铁甲乃一等将军专属,看来,他是升职了。
宋怀瑾自信一笑,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那狱卒的肩膀:
“你看,是不是还有人找我呢?是不是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把鞭子抽在我身上啊?”
那狱卒当即两脚发软,一个楚未然他都惹不起,更别说是宋怀瑾了,倘若她真的投诚,再次飞黄腾达,自己可不是差点铸成大错?
“怀瑾先生。”他忽然惨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他可见识过宋怀瑾以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手法,万一对上自己,怕是要死无全尸:
“怀瑾先生我错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
“看我心情吧。”宋怀瑾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留下面如死灰的狱卒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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