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有属于每个时代的传奇。
飞扬古的死标志着厚土王城的一个传奇时代结束,大鹏展翅恨天低的少年神王急不可待的开启了自己的传奇之旅。而他最大的对手,那个用天劫带走飞扬古的新土圣,则在原本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基础上更进一层。
黑车岿然不动停在府门口。
十年磨枪的白宗元站在台阶上。
车厢里传出女人奇怪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藏着几许**和晦涩。男人的大手如可怕的恶魔,让人畏惧又难以拒绝。女人绝不想在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是陈无忌的手法精妙,她忍不住。
车厢里传出陈无忌得意的挑衅道:“白宗元,你的枪磨的太久,用的太少,是不是已经软的不能用了。”
寒风飞雪,半城阴霾。
白宗元人如标枪,沉默不语。
他知道自己无论多渴望与陈无忌一战都不能主动出枪,正如陈无忌不肯主动下车与自己一战。
这里是长安城,是有规矩的地方。
她在车里,陈无忌也在。
陈无忌在利用她激怒他。
白宗元握拳的手指甲几乎抠进肉里。
许笑杰按捺不住为好哥们儿出头:“楚王陛下,你已经占了上风,又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老白的嘴巴功夫不如你,但是明确表态不介意跟你光明正大较量,你却还这般言语讽刺,未免有失英雄气概了吧?”
“许老二,怎么?你也想跟本王为敌?”陈无忌道:“别忘了,你许氏的宗祠族裔都在我大楚永安,许氏世代忠诚于楚国陈氏,你父亲许老将军至今仍是本王殿前的五军都督,你这般言行,与那无君无父之徒何异?”
许笑杰道:“楚王此言差矣,我统领按察司,做的是东盟的官,大楚于我而言如家,东盟才是国,大丈夫行事舍小家顾大家,自然是先以国事为重。”
“嘿嘿,十多年不见,你修为没见多大出息,这嘴皮子倒是比从前利落了。”陈无忌笑道:“当年你追随兄长离开许氏的时候还是个半大孩子,那会儿你见了本王连站都站不稳,现在倒能侃侃而谈了。”
“汉王莫非是想跟许某叙旧?”许笑杰道:“隔壁就是许某家宅,拙荆泡茶的手艺不错,何苦在这里接伏氏的风雪。”
“还是算了吧。”陈无忌道:“你终究不如令兄,更比不得你老爹,本王和你到底不是同路人。”顿了一下,又道:“瞧在你许氏一门对我大楚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今天本王赏你个面子,就不为难姓白的了。”
车厢里又传出一声女人痛苦压抑的低吟。
陈无忌言而无信,嘴上不说什么,手上动作却越来越过分。
白宗元身背后猛然浮出一道青光,直上九重霄,那是一道枪意,瞬间刺破天空的阴霾,寒风止,飞雪住。
雄浑苍茫的枪意器魂横贯天地间,白宗元的白虎魂相合身入魄,整个人身上腾起一道龙卷狂飙,将空中的枪意器魂团团包裹,狂飙迅速收缩,那巨大的青色枪意器魂也在收拢,最后凝聚成一条虎牙宝枪。
白宗元探手抓住了那条器魂宝枪
枪一直都在,他早已将魂相入器修炼到最高境界,将一向不离身的宝枪炼成了自身的第二魂相。
“双魂入圣?”车厢里传出陈无忌狞厉的笑声和惊讶的语声:“嘿嘿,白宗元,你还真是个百忍成金的人物呢。”
黑色的马车和白宗元之间的空气渐渐凝固,气氛越发沉重。
白宗元倒提宝枪一言不发,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院子里有他的女儿,车子里有他的女人,眼前是他生命最大的敌人,他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保护女人和女儿吗?
黑车里的陈无忌也在期盼着:愤怒吧,出手吧,只要你出手,叶凡就完了,然后是叶辉那只老狐狸,他会不会断尾续命呢?就算是那样,至少也除去了叶凡这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