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嘴里正含着东西,闻言便点了点头。
宋子循眼里笑容更深,也不多说,又夹起了第二只……
一顿饭吃完,杜容芷觉得肚子都鼓了起来,宋子循面前的虾皮也堆成了小山。
“还要么?”他温声道。
杜容芷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摇摇头,“吃不下了。”
他这才含笑把剥好的最后一只虾放进嘴里。
……………………
晚饭后杜容芷吃过药,见宋子循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借口要去看女儿,自己先溜了出来。
其实她的病还没全好,这几天也不敢靠孩子太近,只站在外头远远瞧了一会儿,见小家伙没受鞭炮的影响,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才轻声吩咐守夜的下人好生注意,别让女儿蹬了被子,又在外头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回了屋子。
宋子循却已经在沐浴了。
……净房传来细细的水声,杜容芷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她觉得心里烦躁极了,更糟糕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
这些事她前世也不是没经历过——自打傅氏进门,她跟他吵过,闹过,失望过也妥协过,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
净房里却渐渐安静了下来。
杜容芷转过身,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他的脚步声。
这声音走到床边停了下来。
先前那股似有似无的酒气已经被沐浴后的清香取代……宋子循从身后贴上来,环住她的腰肢,“容芷,”他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容芷……你睡了么?”
她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杜容芷只好故作朦胧地“嗯……”了一声,顺势扭了扭身子,想从他的怀里出来。
宋子循却来了劲,“别睡了,今晚可要守岁。”他说着,灵活的手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中衣,隔着肚兜抚上起伏的峰峦……
杜容芷咬紧牙关,“妾身身子未愈,只怕……过了病气到您身上。”
“不会。”他已经扳过她的身子,直接覆上来,“太医说你已经没有大碍,后头只要好生调理便可康复了。”说着便吻了下来。
杜容芷的脸却往旁边一侧——堪堪躲过了。
所有的热情仿佛瞬间被泼了盆冷水,宋子循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抿紧了唇只盯着她的眼睛。
“您……您先去把灯熄了……”杜容芷咬了咬唇,软软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垂下眼娇声嗔道,“怪难为情的……”
宋子循登时又高兴起来,就连多日的郁闷和疑虑也消散了大半。他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坏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容儿害羞什么……”这般说着却还是趿着鞋下去把灯一一灭了。
黑暗中杜容芷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明亮。
她只是不想看见他极致时的模样。
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