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儿却根本不接招儿,而是暗自把目光转开,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叹气一边往外走去!
这可把蒙挚给看蒙了,忙让人把小瑞儿给拦下,几步迈到他身前,弓着腰打量着微微蹙眉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小瑞儿,故作生气道:“你这小人儿,别说,还真有几分你父亲的样貌!”
然后便在小瑞儿气鼓鼓的撅起嘴的时候又笑了出声来:“好了,为叔父的答应你还不成——”
小瑞儿眉头一喜,正要作揖,却看到蒙挚微微抬起的手,显然是还有话没说完,只好压下心头狂喜继续听下去,就听到,“可让我去跟那妇人道歉我却还是做不到,这样,你让她来跟我道歉,我勉为其难的接受。”
小瑞儿脸上的欣喜随着他的话落地而消失无踪,苦着一张脸,又是一声低叹,却只是摇了摇头,而不说话。
蒙挚低头打量他,明明是小小的人儿,却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点可跟袁昊天的深思熟虑截然不同,想到袁昊天,蒙挚也不得不关心起他的身体来,也没了继续跟小瑞儿打趣的心思,严肃着脸认真询问道:“你父亲的病情的当真严重到那种地步?”
小瑞儿怔了一下,却还是认真点头,甚至也没有了玩笑的意思,而是用一种极为认真地口吻诉说道:“御医说父亲是入宫的时候中了箭染上的毒,后来父亲一心扑在我身上也未留意,等到御医们察觉他不对劲儿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倘若不是阿娘及时回来想出办法,父亲可能真的——”说到最后,小瑞儿已经哽咽出声,明亮的眼里已经滚动着泪水。
蒙挚也不免惊骇起来,仔细的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当日袁昊天确实是中了箭,他还提醒他要好生处理,却未曾想那箭上是淬了毒。
算起来也有一段时日了,而且袁昊天的性子,怕是真的一直不顾及,才导致毒入肺腑病情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那妇人不成?
蒙挚心里已经微微动摇,可他却始终不肯低头,更别说主动承认自己错了。
小瑞儿还在苦口婆心的为岑氏说话,蒙挚略微思索了一下,打断小瑞儿的话,“你的意思,那岑氏对你父子并无什么图谋?”
小瑞儿怔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蒙挚话里的意思,蒙挚抿了一口茶水吞咽了一口唾沫,决定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又道,“我的意思是,那岑氏之前是否有过勾引你父亲的行为?”
“噗——”小瑞儿还未出声,屋外却传来一声,蒙挚惊了一下,腾的起身掠过小瑞儿就到了门前,一脚踹开门,就看到一对主仆站在外面,不是旁人,正是岑念慈和婢女小兰!
岑念慈本来是真的生气,可是也不是被气的全无理智,她知道自己在这世上眼下是真的别无他处可去,而且若是因为别人的鄙视就自暴自弃那何谈报仇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