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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因为在学校发生了大虎和周扒皮儿子的事件以后,大龙就被周扒皮打入了冷宫,那个一直觊觎大龙位置的手下外号‘刀疤’的,取代了大龙成了周扒皮的左膀右臂,按理说,既然周扒皮不待见大龙,大龙又几次三番的说要回家,周扒皮按说就应该成全大龙,也省得大龙在跟前儿晃悠,不是挺好的事吗?不成,周扒皮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是极强的,他坚决不放大龙走的背后有两方面的因素。
周扒皮一方面是想控制大龙,就是你越要离开我,我就偏不放过你,即使被打入冷宫,也不会让大龙过自由的生活,另一方面他是想通过控制大龙来报复大虎,大虎曾几次找他正面交锋,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他也几次想把大虎于致于死地又没能得逞,心里的怨气总是顺不了,只能把大龙留在身边当做发泄的工具。
大龙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也曾无数次的后悔过,但每当想起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的时候,只好认命了,现在他被周扒皮派去看管煤矿,一年下来挣不到工钱,只能算是填饱肚子,生病了还得自己挨着,大龙没脸跟父母和大虎说他的经历,他不想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看到曾经是他的手下,现在过上了他以前的生活,大龙一点也不羡慕,他认为这是‘风水轮流转’到最后下场都是一样。
身为父亲的金光正,眼看街坊四邻跟大龙一边大的小孩子都满街跑了,也想给大龙张罗门儿亲事儿,父亲的想法简单,如果大龙娶了媳妇,周扒皮就会放了大龙,大龙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是哪天闭眼了,他也放心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父亲金光正去了大龙的矿上。
父子几个月不见,两个人在见到的那一刻,彼此的心里都不好受,大龙发现,父亲衰老了很多,走路弯着腰,没说几句话,就大口的喘着气,眼睛也浑浊了,而父亲看到的大龙,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看,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朝气,父子俩个找个地方做了下来,父亲告诉大龙,想给他说门亲事,这次来就是要听听他的想法,大龙对父亲说:
“我知道您的想法,您是不是想通过我的婚事,让周扒皮放过我?实话跟您说,您还是别费心思了,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问题,这些年我跟着周扒皮干了很多的坏事,现在的结局都是自作自受,爸,您还是不了解周扒皮的人性,他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几次把我哥关进局子,是想致我哥死地,结果都没得逞,他到死都不甘心,如果我娶了媳妇,他又多了个人质,我看说亲的事还是算了吧。”
“什么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你娶了媳妇以后,他要是再不放你,我就再豁出老脸去求他,大龙,咱们家就你和大虎两个孩子,大虎为了两个家庭,不得不放弃结婚的念头,如果你也不娶媳妇,将来我和你妈都闭眼了,连个孙子都见不着,见了你爷爷我怎么跟他说?大龙,你还是听爸的话,就算满足爸爸的愿望好不好。”父亲近乎哀求的口气。
“爸,就算我愿意,可是咱家现在哪有钱给我说亲呀,您当人家姑娘是白来的,再说,现在我的手头一个镚子儿都没有,我拿什么娶人家呀?”大龙说。
“大龙,这件事你只管点头,钱的方面我会找大虎商量,让他想办法把你的婚事搞定了。”父亲咬着牙对大龙说。
父亲金光正提到大虎的时候,心里也是酸酸的,大虎比大龙还大三岁,如今都不敢考虑个人的事情,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要大虎为弟弟的婚事再次操心,这多少有点偏心,都说做父母一碗水是端平的,可是在现实生活中,父母怎么可能端平这碗水,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大虎家就是这样。
父亲金光正趁大虎在家的时候,把要给大龙娶亲的事情告诉了大虎,大虎听了以后,没做任何回应,这多少让父亲金光正有点意外,要是搁在从前,大虎会不假思索的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表态,坚决支持父亲的决定,可是今天,大虎累了,养活两个家已经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了,大龙的亲事要是再搅合进来,他真的受不了了。
看到对大龙娶亲的事,大虎并不怎么上心,父亲对大虎说:
“爸知道你在外面打拼不易,也不忍心再让你为大龙的事情操心受累,可是你看看,咱们金氏家族里就咱们家,两个儿子都没有娶上媳妇,你是因为被家所累,我也理解你,大龙跟你的情况不同,他在矿上整天就是瞎混,如果把他的亲事说成了,让他回归到家庭,过正常人的生活,你不也不用跟着操心了吗?”
“大龙的事情还是要大龙自己拿主意,您总是为他大包大揽,到头来他还是不会珍惜,您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们为他做的事情还少吗?他有改变吗?人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二老现在还是把自己照顾好了,大龙的事情还是交给他自己解决吧。”大虎终于在父亲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大虎,不是爸爸强求你,你想想,如果你爷爷在世,他愿意看到他的两个孙子,到了结婚的年龄一个都没有结吗?”父亲把爷爷搬了出来。
提到爷爷,这触动了大虎的心灵,是的,如果爷爷在世,家里的格局可能就是另一种了,但不管是哪一种,盼着老金家人丁兴旺,那是一致的,大虎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是老金家的人,就一定要为老金家牺牲一切吗?
父亲和大虎的谈话不欢而散,但父亲却打定主意要给大龙说亲。
父亲托本村的媒婆,给大龙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是牛坨村的叫牛红菱姑娘,芳龄二十,长得俊俏水灵,脾气秉性上跟大龙很匹配,性格开朗,敢说敢做,因为在家中六个孩子排行老小,父母对她有些过于娇惯,养成了她任性的毛病。
在父亲金光正看来,只要大龙能回家过日子,红菱的这些小毛病都不值得一提,大龙在媒人的撮合下与红菱姑娘见了面,别看父亲跟大龙提娶亲的时候,大龙表现的不怎么积极,可当他见到红菱的一瞬间,就‘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红菱和大龙一见面,两个人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一般相亲的男女,坐的尽量远一点,给彼此一点距离,好观察对方的言谈举止,女孩子更是要矜持一点,说话不宜声大,还要笑不露齿,可是他两不一样,大龙往红菱身边凑,红菱也不躲闪,两个人说话毫不避讳,说到可笑的地方,红菱的嘴笑得有多大咧多大。
红菱爱听大龙云山雾罩的瞎白活,大龙喜欢红菱活泼好动撒娇任性,俩个人从见面那天起就黏上了,大龙经常找借口往红菱姑娘家跑,红菱也没事就去矿上找大龙,就这样,你来我往了一段时间以后,红菱的父母担心俩孩子如此频繁的接触,整出事来,就托媒人跟大龙父母提出,把俩孩子婚事办了的想法。
父亲金光正听说女方家主动提出下定,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可是高兴之余,他又担忧起来,上次谈大龙亲事的时候,大虎和他就不欢而散,这次到女方家提亲,女方肯定要跟自己谈条件,而不管女方提出什么条件,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能力满足,最后落实这些条件的还是靠大虎,如果事先不跟大虎打招呼,事后,大虎会不会撒手不管,就在父亲琢磨这事要不要跟大虎说的时候,大龙告诉父母,他和红菱商量好了,明天就去她家提亲。
父亲金光正没有时间跟大虎说了,他要来个‘先斩后奏’。
按照风俗,男方要先到女方家提亲下小定,女方根据当地的习俗,提出嫁女儿的附加条件,待男方接受女方提出的条件后,男方就可以准备婚礼了。
大龙和父母提着礼物就去见亲家了,说起礼物也是有讲究的,两罐茶叶、两瓶白酒、两个点心匣子、两只鸡,这叫‘好事成双’,外带给红菱一个红包,光凑足这些,父亲就跟街坊借了不少钱,还别说再筹备婚事了。
俩亲家见面以后,大龙父亲就表明了态度,他说,尽管自家不富裕,但他会尽最大力量,满足女方家的要求,红菱的父母倒也爽快,他们开口向大龙父母提了两个条件。
第一,婚房必须要新建,说这叫‘新婚新房新生活’,第二,酒席要大办,说这叫‘人多福多幸福多’,最后就是一些细节的要求,新娘的穿戴、离娘费、改口费等等,为了大龙,父亲金光正一咬牙、一跺脚就满口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刚走出亲家的门,大龙父亲就后悔了,边走腿边发软,你想啊,他明明只能担五十斤的重量,非逞能要担一百斤,他走路不打软才怪那,同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父亲的也害怕,万一哪一天,孝顺的大虎再也承担不了这么重的负担,倒下去了,那这个家也就完了。
人有时候,道理是明白的,可做起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拿大虎的父亲说,你要说他不心疼大虎也不尽然,可是当大龙的事情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天平不自觉的就失衡了,为大龙考虑的就多一些,这点他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却仍然要这么做。
已经答应亲家提出的条件不能反悔,千难万难也得挺过这一关,父亲金光正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看见自家的老屋,想到亲家提出盖新房的条件以及办酒席的费用,他一头就栽倒在了炕上,老伴傻眼了,赶紧托人把俩孩子叫了回来。
大虎一进家门就看见父亲脸色蜡黄的躺在炕上,心里明白了十有八九,准是大龙的事情让父亲犯了难,由于父亲说话气力不足,母亲把亲家提出的条件跟大虎说了,此时的大虎还能说什么,他只有宽慰父亲,他告诉父亲,既然已经答应了亲家的条件,他会尽量的满足,让父亲放心养病,他保证不会耽误大龙娶亲。
有了大虎的承诺,父亲舒了一口气,大虎告诉父亲,给他两天的时间,他会回去想办法。
大虎回到了棺材铺找到了毛头老板,提出要老板预支他一年的工钱,并提议签订还款合同,毛头老板答应了大虎,但出于关心,还是追问大虎这笔钱的用途,大虎把弟弟大龙娶亲的事情告诉了毛头,毛头说,除了一年预支的工钱,需要用木料他可以提供,他向老板表示,能够预支一年的工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其它的他会另想办法。
两天以后,大虎带回了预支的工钱和他的规划。
大虎告诉父亲,把存放杂物的两间小房拆掉,在原地起两间婚房,为了节省钱财,旧房拆下的木料瓦块,能用的还都用上,垒墙的石头他准备到河滩去搬,建房不请帮工,他和大龙俩个人干,上梁的时候再请兄弟帮忙,顶多管一顿饭,这样算下来,里外里的可以省下不少钱。
大虎规划的是好好的,可是当大龙跟周扒皮请假回家盖房的时候,周扒皮就是不给假,还警告大龙,要是你私自回家盖房,他会带着手下来家里,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大龙回家把周扒皮的话告诉了大虎,大虎一句话也没说,还是那句话,他能说什么呀,他说了管用吗。
盖房的活大虎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父亲躺在炕上不用他管已经很不错了,母亲岁数大了,去河滩运石头这活肯定也干不了,没办法,大虎只好求金昌元帮忙,金昌元倒是没打磕巴,他愿意帮助大虎把新房盖起来。
旧房扒了,新房正准备建的时候,金昌元的母亲来到大虎的家,她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要金昌元回家。
有人要问了,大虎和金昌元视同亲哥俩,大虎为金昌元也帮了不少的忙,他请金昌元帮自家盖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母亲为什么要阻止,还要带金昌元回家,这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可是听了金昌元母亲的一番话以后,你就明白了。
金昌元的母亲从街坊邻居的口中得知,大虎这次翻盖新房完全是为了大龙,街坊邻居还告诉她,作为要成为新郎官的大龙,从拆房的第一天,他就没参与干活,都是大虎和金昌元两个人在干,她心疼儿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龙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做,反倒推给了两个哥哥,她认为这是大龙在偷奸耍滑,有意的逃避,以其这样,她儿子就没有必要帮这个忙了。
也是,要说金昌元母亲的话确实有道理,换做是谁也会这么想,面对金昌元母亲的指责,父亲金光正没有再为大龙开脱,他意识到了,该是大龙承担的时候了,大龙沦落到今天,也有他的责任,每次大龙犯错的时候,他总是说,大龙还小,大了会慢慢懂的,都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还能为他再找理由开脱吗?
第二天,父亲金光正瞒着大虎,又一次来到了矿上,他找到大龙,要大龙赶紧回家,大龙刚要拿周扒皮说事,父亲就严肃的告诉他,那是你自己要处理的事情,父亲还告诉他,为了给他娶媳妇盖房,大虎预支了一年的工资,金昌元拖着残腿到河滩运石头,母亲那么大岁数了还帮着和泥,而你却找各种理由,等着擎现成的。
大龙被父亲数落急了,他起身去找周扒皮,周扒皮听说他要请假回家盖房,开始还是拒绝,可当他听说盖完房就要结婚的时候,周扒皮的鬼主意又来了,他写了一个东西,让大龙在上面签字,大龙接过一看,上面写的内容是,大龙结婚以后必须搬到矿上居住,他会给新婚的小两口安排一间婚房,还安排新娘子在食堂做饭,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跟着的就是‘没安好心’,可是如果大龙不答应,那周扒皮就不会批他的假。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龙拿起笔在上面签了字。
哥俩齐心合力,二十几天的时间,新房盖成了,父母看着四白落地的新房,心里高兴,大虎又把家里存的木料搬出来,给大龙打了柜子、梳妆台、五斗橱等家具,四白落地的新房再配上枣红色的家具,整个屋子都衬托起来,街坊邻居都来新房参观,大虎的家里热闹起来。
大龙的婚事,也在亲朋好友的一片祝福声中,顺利的举办了,红菱和红菱的父母都很满意。
此时没有人留意到大虎,他看到大龙小俩口幸福的样子,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他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棺材铺挣钱还债去了。
父亲金光正挤出人群,看着逐渐远去的大虎的背影,掉下了眼泪,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几年前,走路健步如飞的大虎,而是有些驼背的脚步迈得有些沉重的大虎。
为了尽快还清向棺材铺预支的一年的工钱,大虎更加没日没夜的苦干,在吃穿上只好苦了自己,渐渐地大虎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在一次干活当中,他突然晕倒了,老板毛头和伙计大力为他请了郎中,郎中诊断说,大虎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
毛头知道大虎为弟弟结婚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自己一直省吃俭用,才把身体搞成现在的样子,毛头吩咐招弟,以后吃饭的时候,把大虎叫过来一块吃,尽量的给大虎补充营养,大虎不愿因自己的事情,打扰毛头一家正常的生活,他执意要跟伙计们吃大锅饭,毛头生气了,他对大虎说到,如果再这么见外,就不要认自己这个老板了,大虎被毛头的真诚感动,接受了毛头和招弟的照顾。
大龙结婚以后,他本以为可以在家好好的和红菱腻歪腻歪,可是没成想,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周扒皮就派他的得力干将‘刀疤’来到大龙家,一进大龙的新房,‘刀疤’就不怀好意的看着红菱,大龙把红菱拉到自己的身后,他问‘刀疤’来家干什么,‘刀疤’说,周爷让大龙带着新娘子去矿上生活,还说,周爷把他们的婚房给准备好了,大龙告诉‘刀疤’,他们刚结婚,父母身体不好,需要新娘子在家照顾些日子,去矿上生活的事情以后再说,‘刀疤’却跟大龙说,这些话跟他说没用,还是到矿上亲自跟周爷说的好。
红菱不知道大龙和周扒皮之间的过节,当着‘刀疤’的面,就吵吵着要跟大龙去矿上生活,这让大龙左右为难,当着‘刀疤’的面,大龙又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明了,这个时候,父亲走进屋,他对红菱说,按照老理,刚结婚的新媳妇要留在家里孝敬公婆的,他不同意红菱跟着大龙去矿上,公公的话,多少让她有些不乐意,但一想到刚进这个家门就跟公婆闹矛盾影响不好,于是暂时放弃了跟大龙去矿上的想法,大龙答应‘刀疤’明天就去矿上。
送走了‘刀疤’,大龙和红菱钻进了新房,红菱扎进大龙的怀里对大龙说,她舍不得刚结婚三天的丈夫离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大龙安慰红菱,如果矿上的条件具备了,他会把她接到矿上,其实大龙说这些话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周扒皮会对他和红菱干什么。
周扒皮是个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主,再加上跟他学的差不多的‘刀疤’,红菱要是去了矿上,肯定就成了他们的猎物,大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无意间就把怀里的红菱慢待了,这下红菱不干了,她骂大龙没良心,还没过新婚就不稀罕老婆了,是不是矿上有相好的,搂着新娘心里想着外面的,大龙想解释,又怕说不清楚,两个人这一夜就白白浪废了,红菱的眼睛哭的像个熟了的杏,母亲看出了小两口肯定是闹不愉快了,可是也懒得问了,这段时间,把家里人都折腾的疲惫了。
大龙还是在红菱眼泪啪嚓中回到了矿上,他先到周扒皮那里报了到,周扒皮早就从‘刀疤’的嘴里知道了,大龙的媳妇还是蛮漂亮的,他动了心思,见到大龙他故意装作‘好心’的训斥大龙:
“大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娶新娘子都不知会我一声,有点不够意思,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主子,我怎么也得出个大份子,你看,现在份子钱是省了,可我不高兴了。”
“周爷,有您的话我就很感激了,哪能让您为我破费。”大龙说。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这话我爱听,不过我让‘刀疤’转告你让你媳妇也来矿上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你媳妇愿不愿意来呀?我可是把你俩的新房都安排好了。”周扒皮还是把话绕到了来矿上的事上。
“我父母年纪大了,她得留在家里照顾父母,暂时还来不了。”大龙只好拿父母当挡箭牌。
“是你父母要她留在家里照顾,还是你不想让他来呀。”周扒皮步步紧逼。
“是我父母,不过我也想让他照顾父母。”大龙的额头开始冒汗。
“大龙,你可听好了,我周扒皮说话没人敢驳,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我要是想让你媳妇来矿上,就是绑她也得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大龙从周扒皮的屋里出来以后,心情烦闷的很,他不知道他以后的生活还怎么继续,尤其是对红菱的担忧,红菱天生就是个嘴比脑子快的人,什么事情不过脑子,想法比他还简单,如果没有周扒皮这档子事,红菱做个媳妇还是不错的,可眼下看周扒皮步步紧逼的样子,他迟早都得带红菱来矿上,不然周扒皮也不会放过红菱的,大龙沮丧的去看管矿山了。
红菱在娘家的时候,就什么家务活都不干,到了婆家依然如此,每天都是婆婆做好了饭她吃现成的,吃现成的也行,你就别挑三挑四的了,这不是,她一会说菜咸了,一会又说贴饼子嘎巴太厚了,咬着费劲了,弄得婆婆老大的不高兴。
这天,婆婆一气之下吃饭的时候就没有主动喊她,这下红菱不干了,她噘着嘴赌气做到饭桌前,拿起饼子就摔在桌子上,她是想跟婆婆发泄不满,她的这个举动也引起了婆婆的不满,两个人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呛呛上了,红菱一生气跑回新房不出来了,晚饭还是婆婆放下身段主动叫的她。
婆婆之所以对儿媳妇如此宽容,是因为大龙不在家,媳妇年纪轻轻的一个月守二十多天的活寡,做婆婆的能体谅儿媳妇的不易,红菱不是这么想,她不觉得是婆婆宽容她,她总是拿娘家做对比,当然就觉得在这里过的不如意了,娘家妈时时事事处处都在为女儿着想,而婆婆毕竟差一个生。
红菱越想越气不顺,她干脆背着公婆到矿上找大龙去了。
红菱来到了矿上,就跟门卫打听大龙,正好被周扒皮的手下‘刀疤’看见了,‘刀疤’一想,这个小娘们自己送上们来了,他可不能放弃这个巴结周爷的机会,‘刀疤’带着红菱来到周扒皮的屋里,周扒皮见到红菱,果真像‘刀疤’描述的那样,长得小模样挺俊俏,比他的三太太好看多了,周扒皮想着,眼睛就开始放光。
红菱傻呆呆的站在周扒皮的屋里,她不知道,此时的周扒皮眼睛看着她,心里却早就浮想联翩了,二十岁的花季年龄,清纯的近似有点空洞的眼神,娇小的身材,搂在怀里的感觉,周扒皮越想越有马上要占有的感觉,他完全忘了这里是矿上,他把这当成洞房花烛了,只见,哈喇子从周扒皮的嘴里流了出来,‘刀疤’太了解周扒皮了,他知道周爷入戏了,但他不敢挑明。
看见哈喇子从周扒皮的嘴里流出,红菱心直口快对周扒皮说:
“矿主,您这是怎么啦?这么大人还流哈喇子。”
红菱的这一喊,还真把周扒皮从洞房花烛的梦里给叫醒了,他随手擦了一下嘴,站在一旁的‘刀疤’想笑,却不敢笑,他的心里也在想,这个小娘们脾气可真冲,什么话都干往外扔,搁着一般的女孩,即使是看见周扒皮流哈喇子也不敢当面说出来,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后有的笑话瞧了。
而在周扒皮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没有任何心机的红菱,他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好哄好骗,不像先前的秀儿,心机太大不好对付,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让大龙成为活王八。
周扒皮授意‘刀疤’去酒楼定房间,他要宴请红菱。
红菱不见大龙来接她,就耍起了孩子脾气,就对周扒皮说,她必须要见到大龙,否则她就满矿山的去喊,周扒皮告诉他,大龙外出办事去了,最早也得明天回来,今天晚上他要宴请红菱,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大龙了,红菱信以为真。
周扒皮和‘刀疤’带着红菱来到了酒楼,一进单间,红菱第一眼就看见满桌子的菜,这也把她的馋虫勾起来了,她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也不管还有周扒皮和‘刀疤’在场,周扒皮给‘刀疤’使了个眼色,‘刀疤’知趣的离开了单间。
周扒皮倒了一杯酒给红菱,红菱说她不会喝,周扒皮说,酒席酒席,没有酒不成席,红菱端起酒杯干了,从没喝过酒的红菱,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看着她大口吃菜毫无顾忌的样子,周扒皮的兴趣来了,他凑到红菱的身边,右手搭在她的肩上,问道:
“姑娘,新婚的感觉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