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就像是一个乌龟似的,龟缩不出。
谢桁并不知道秦瑟是怎么想的,他发现秦瑟恢复如常,甚至比之前更可爱,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是他多想了,便没再将这件事放在膝上。
秦瑟睡了一天醒来后,跟谢桁相处如常,甚至比以前还要黏着谢桁,依赖谢桁。
谢桁真真切切就像是养了个女儿似的,洗脸穿衣梳头,样样不落,还得陪秦瑟扮鬼脸逗着玩儿。
不过,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秦瑟刚醒来两刻钟,傍晚时分,曹玉梅就满脸高兴地笑,冲进了清荷园。
谢桁瞬间被挤走,只得去了张半仙的屋里暂坐。
秦瑟望着曹玉梅那一脸笑,便道:“出什么喜事了?”
“柳非元的案子判了!”曹玉梅兴奋地道。
秦瑟扬眉,“这么快?我以为各种流程走一遍,最少得好几天后呢。”
“按常理是得好几天后,不过吏部的官员在今日早朝的时候,当场参了柳非元一本,说他杀人害命,私德不修,罔顾人伦。”曹玉梅兴致高昂地跟秦瑟转述道:“正好刑部的审核结果,也送到了御前。柳非元大约是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无可挽回了,听说他昨日晚上被移送刑部后,二话不说,什么都招认了,免去很多审问的环节,这案子又直接放到了陛下面前,早朝上陛下便判了。”
秦瑟有点兴趣地问道:“怎么判的?”
“杀人害命,理应偿命,但陛下念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官期间并未做什么渎职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判了他流放西南三千里。”曹玉梅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就算没有斩立决,但流放三千里,他也别想活着回来了。”
秦瑟点点头,“也不错了。”
曹玉梅嗯了一声,旋即靠近秦瑟一些,道:“不仅是这个呢,瑟瑟你知道吗,今日燕王也上朝了。”
秦瑟道:“燕王这个年纪的皇子,上朝听政不是很正常嘛?”
“不正常!”曹玉梅低声道:“燕王若是普通皇子,上朝自然正常,可他身体一向不好,从不上朝的,但今日陛下却让他上朝听政了。”
秦瑟眯着眼,“你是说,是陛下让他去的?”
曹玉梅点点头,正色道:“听闻是这样的,陛下说,燕王身体好转,也已经到了能够出宫建府的年纪,对朝堂上的事,应该要有所了解,便许他上朝听政。”
“朝廷里那些文官怎么说?”秦瑟问道。
曹玉梅耸肩,“还能怎么说?陛下都说了,皇子应该上朝听政,我父亲他们只能应了。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很偏爱燕王,诸多皇子中,只问了燕王和太子殿下,如何看待柳尚书这一案。”
秦瑟,“那燕王和太子殿下怎么说的?”
“我昨晚让父亲去太子府上走过一遭,太子自然说全听皇上的。”曹玉梅转述道:“不过,燕王就不一样了。”
曹玉梅说。
燕王被问的时候,先说了一句告罪的话,言明他第一次上朝,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他说错了,还请陛下谅解。
陛下自然说无妨。
燕王才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觉得,柳尚书杀人在先,污蔑杨大娘子害人在后,实属罪大恶极,这样沽名钓誉的人,断然不可留在朝堂上,请陛下从重处罚。
曹玉梅说着,还有点气愤,“你说这燕王是干什么啊,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还没说什么,他倒是要求从重处罚,显得好像他多么刚直不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