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心想,是不是跟北宁郡主想要嫁给太子却不成有关?
难道,北宁郡主还在因为这件事,不待见曹玉梅?
既然不待见,这设宴又为何要请曹玉梅?
秦瑟不由朝曹玉梅看去。
曹玉梅倒是个平和的性子,对北宁郡主的冷待,也并未有任何生气之色,只是淡淡地笑着,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坐着。
秦湘见状,就拉着秦瑟凑了过去,跟曹玉梅坐在了一桌。
一坐下来,秦湘就嘀咕着,吐槽起来,“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子,不就仗着有个好娘吗?梅姐姐,你也是一味太好性子了,才会让她这么欺负。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按说该她向你行礼才对。”
曹玉梅立即按住秦湘的手,“你少说两句,我到底还未嫁给太子,名字也未曾上宗谱上,在名份上,我只是个臣女,她贵为郡主,自然是我该向她行礼,你是为我抱不平,我心里感激,可要是让旁人听见了,我倒是没什么,她却不会给你好日子过的。”
秦湘看了看左右都是巴结北宁郡主的人,就歇了心思,“我知道了,梅姐姐。”
曹玉梅这才放下心来。
秦瑟坐在一旁,打量着曹玉梅的面相,发觉曹玉梅印堂发黑,黑气直穿人中,竟是将亡之相。
明明方才第一次见面时,曹玉梅还不是这等面相。
怎么这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
秦瑟还从未见过短时间内,面相有这么迅速变化的情况,她只能不动声色地盯着曹玉梅。
曹玉梅跟秦湘说了会儿话,便有人送了茶点来。
曹玉梅便倒了几杯茶,顺便递给秦瑟一杯,然后端起茶杯,便要入口。
秦瑟望着她那要喝茶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余光忽然瞥见她的茶汤颜色好像更重,她眉头一皱,忽然道:“曹姑娘,你的这茶好像与我的茶,不一样。”
曹玉梅一听,下意识地放下杯子,看向秦瑟,“哪里不同?”
秦瑟将两个茶杯放在一块,“曹姑娘你看,你这杯茶,茶汤颜色更重一些。”
曹玉梅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
曹玉梅的脸色顿时白了,在国公府长大的,她比一般小门户的女儿家,见过太多下作手段,一下子就明白,她的茶里大约被下了毒。
秦湘懵懂无知,还在那问,“咦,是哦,梅姐姐这碗茶汤确实不一样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她就伸出手想将茶杯拿过来尝一尝。
曹玉梅却忽然夺过来,然后手一软,像是不小心似的,将茶杯弄掉到了地上,茶水一下子洒了一地。
秦湘连忙道:“梅姐姐,你怎么了?”
曹玉梅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有些冷,想喝点热茶,手却没握住茶杯,吓着你了。”
秦湘愣愣地摇摇头,“我倒是没事,只是梅姐姐你没被烫伤吧。”
秦瑟没说话,只是看着曹玉梅。
曹玉梅笑了笑,“没事,有些冷了。”
而在这时,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北宁郡主的注意。
她扭过头来,看到地上的杯子,便问道:“怎么了?”
曹玉梅神色已经渐渐恢复正常,闻言,她起身,温声道:“没什么,方才手冻得有些僵了,没握住茶杯。”
北宁郡主神色冷淡,“冷吗?既然冷的话,就多叫下人准备些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