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冷汗涔涔,“我,我一个妇人,哪里晓得这么多……”
“既知你是个妇人,不懂这些,为何要插手县衙调查一事?”赵县令诘问道:“难不成,你在这哭一哭,闹一闹,这真相就自己跑到你跟前了?不晓得,就乖乖回家等调查结果,如今这些本官已经与你说白,若你再执意插手,本官只能认为,你是在扰乱调查,有意为之,不想让县衙查出真相。”
妇人吓到了,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想要县衙调查个真相,我只是……我家男人死了,我哭一哭,想要个真相,不应该吗?”
“应该,但你更应该相信县衙回去等着,在这闹,只会妨碍到县衙查案,更不能给你真相。”赵县令板着脸,真端起架子来,还真有一股子官威。
张半仙以前就觉得,赵县令就是个混子县令,算不得什么好官,庸庸碌碌的。
但今日这一看,赵县令还是有点本事的。
起码这强压的手段下去,妇人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妇人只能应了一声事,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云开酒楼。
赵县令也没有大明大亮的维护云开酒楼,真让人拿了封条,封了云开酒楼的大门,只开了一条小门,让衙役带着仵作在里面检查。
这一番下来,谁也不能说,县衙在维护云开酒楼,只能散了。
云开酒楼对面的客栈二楼房间窗边。
秦夫人看着赵县令吓走了她找来的夫人,蹙了蹙秀眉。
身边的婆子,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道:“夫人,这从始至终,那个姑娘一直没露面,说不得,她真不是云开酒楼的人?”
秦夫人呵斥,“怎么会?你没瞧见那个下人,还在里头忙来忙去吗,他都说那是他家小姐,自然是云开酒楼的人。”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她出来?”婆子疑惑道。
秦夫人却冷笑了一声,“看来我这没见过面的侄女,是个厉害聪明的。”
婆子不解:“夫人这话何意?”
“她明知道,我来找她,却避而不见,想必是不想认我们了。”秦夫人道:“说不得,她也看出来,今天这起子事儿,是我们为了逼她露面闹出来的,所以,她偏不出来,只让一个下人和男人处理这件事。”
说着,秦夫人了然道:“我知道了,她这是想拖时间啊,等到时间一长,我没办法再等下去,只能离开,她就不用再见我了。倒是个厉害的丫头!亏得我家官人还说,他那侄女,是个孤女,孤苦无依的,性格又软弱无助,时事所逼,才嫁到了这乡下来,想把她接回去享享福,却不想,倒是个厉害的,可见是我家官人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