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博望侯府堪堪停下,白衣僧人才下了马车,便被博望侯府的人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才不过片刻,秦艽同顾九霄也匆匆来到。
守卫看了看小口咬着糖葫芦的顾九霄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屑,“要领寿桃还不到时辰,得明日!”
秦艽抬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个金锁片,淡淡道,“我要见侯爷。”
那守卫一见金锁片,面色一变,结结巴巴道,“你,你随我进来……”
他方才看出来了,那是侯府中公子小姐们都会有的金锁片。
秦艽拉着顾九霄跟着入内。
通禀到博望侯夫人那时,她脸色一僵,整个人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拿着金锁片?是苏洛那个丫头回来了?”
她银牙暗咬,那贱丫头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博望侯夫人心中惊慌,面上却很快掩饰过来,温言让诸多夫人自便,自己却是快步朝外走去。
她一见淡然站在院中的秦艽,那周身气度竟比她娇养在侯府这么多年的女儿还要出众,想到在侯府里的舞妃和两位皇子,她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嫉恨,面上却满是激动,哽咽道,“洛丫头,我的儿……”
秦艽闻声转身,见到博望侯夫人神情激动的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显然是把她认成了苏洛。
她看了看夫人和苏洛有七八分相像的脸,有些疑惑怎么夫人会把她认错的,但是想到苏洛被养在别庄十几年,怕是苏洛的母亲并不知道她如今的长相。
想到这里,秦艽低低咳了下,小声道,“夫人,我不是苏洛,苏洛她……过世了,我是受她之托,来送这个金锁片给夫人的。”
博望侯夫人脸上的激动立刻僵硬在了脸上,她在这瞬几乎是心花怒放,眼中艰难的挤出几滴眼泪来,急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哽咽道,“怎么会这样,十几年不见,这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夫人,您……还请节哀……”
秦艽迟疑的看她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苏洛的死状说给博望侯夫人听。
那场截杀像是山贼为求财,马车上的东西也确实被翻的七零八落的,银两什么的早就不见,若不是苏洛将金锁片藏的好,恐怕也不会幸免于难。
只是还不待秦艽开口,博望侯夫人又追问了一句,“洛丫头只交给了你这个金锁片吗?她可还交给了你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