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曾进献了几只小白虎,奴……”
顾琰脸上一冷,握着棋子的手猛的用力,竟生生将手中的棋子捏成了粉末。
他张开五指,任黑白的粉末从指缝间落下,寒声道,“人都死了,还去管那只畜生做什么。”
“可……”胧月有些不安,总觉得若是不查了,便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
但长公主所说也是道理,那位小纠姑娘已是死了,即便他们查出白虎的下落又有何用,不过是让长公主徒惹伤悲。
胧月有些心疼的抬眸看向顾琰,心中幽幽叹了声。
而此时,顾九霄已是拉着人一路出了宫,坐上了回定王府的马车。
秦艽看着他身上脸上的伤口,不禁有些无奈,抬手便想为他疗伤。
只是她的右手才轻轻抬起,便叫顾九霄伸手握住了。
秦艽愣了愣,抬眸瞪了他一眼,“松手,我为你疗伤。”
顾九霄却是不肯放,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痛的嘶了声,“你先前……”
“嗯?我先前如何?”
秦艽讶异的眨了眨眼,抬眸示意他继续问。
顾九霄却是有些不敢再问了,他对圣元帝那句话耿耿于怀,有心想问清楚,却又怕问出口后,他和她最后一丝联系都会消失。
他迟疑了下,眼神复杂的垂下眼睑,“你先前,怎么想起来去找皇祖父的。”
秦艽总觉得他先前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她一把挣开他的桎梏,五指变幻为他输送着生机,闻言随意道,“皇上最大,能压一压皇上的,便只有皇爷爷了,我又不蠢。”
她说着白他一眼,淡淡讽道,“你今日实在太奇怪了,先是那副画,后是和皇上厮打,若不是太上皇赶来,皇上随便治你个以下犯上的大罪,就够定王府上下喝一壶的了。”
顾九霄怔楞了下,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许弧度,柔声道,“你关心我啊?”
“我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秦艽实在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九霄却是笑了起来,知道她嘴硬心软,他轻轻咳了声,“父……他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
这等丑闻,他还不敢教天下众人知晓。
“王爷心中有数便行。”
秦艽无意窥探他的秘密,为他疗好暗伤后便退开了些,伸手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却不知顾九霄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怔怔盯着她贴了络腮胡子的侧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