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贱人见事情落败,已自缢身亡,这府中再无人敢谋害母亲,但求皇上做主,请定王还回臣的母亲,求皇上成全!”
他越说越是悲痛,脸颊肌肉抖动,死死咬着牙,一双红肿的眼可怜兮兮的看向圣元帝。
一个七尺大汉哭成这幅德行,直教圣元帝辣眼睛没眼看。
他转开脸,冷冷道,“你低下头去。”
庸侯一怔,应了声是,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
圣元帝这才转回脸,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案上奏章,“你那夫人,好大的胆子啊?”
庸侯浑身一颤,后背顿时冷汗密布。
他不敢说话,只将身体伏的更低了。
圣元帝眼神凶戾,目光灼灼的看定他,猛地抓起桌案上的砚台,狠狠朝庸侯背上砸了下去,“谁给她的胆子,敢动德阳的东西?”
那是方肇庆进贡的端砚,沉重的很,一下子砸在庸侯赤裸的背上,顿时砸开了一个血口子。
但庸侯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圣元帝看了眼那一辈子庸庸碌碌的废物,疲惫的闭了闭眼,“仔细说说,这跟定王有什么关系?”
庸侯悄悄抬眼,小心翼翼说道,“这……其实也不关定王什么事,是,主要是定王妃她……”
他说着,果见圣元帝眼睫微动,下意识换了个姿势。
他不由心中一定,慢慢勾起了唇。
圣元帝慢慢将背靠在御座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居高临下看着庸侯鲜血淋漓的后背,声音缥缈的道,“你将事情一一说与朕听。”
“事关定王妃的,一丝一毫,皆不可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