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一张脸,眉心紧皱,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摊开,不停地敲打。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薛伯伯,您不要出事,您还没见安歌醒过来呢,您还没和她说话呢!您不能扔下她一个人!”
沈郁一边焦急地来回走着,另一边,口中不停地嘀咕着。
他有些怕了,真的有些怕了,如今,安歌还未醒,若是薛万怀在出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安歌若是醒了,发现一直疼爱自己的外公不在了,她该如何面对,如何接受呢!
沈郁不敢想象,到时候,安歌会是什么样子。
她承受的已经太多了,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打击了。
手术室内,医生紧急地抢救着,可是,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最终,还是无法将薛万怀抢救过来。
只见,以为医生,这时从抢救室走出来。
“沈少爷,您进去吧,这位老先生有话对您说!”
闻言,沈郁快步跑了进去。
他看到,薛万怀此刻的面色,毫无血色,嘴唇也是苍白无比。
只见,他努力将手抬起。
沈郁看着他抬起的手,里面,似乎在握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立刻握住了薛万怀抬起的手。
只见,薛万怀渐渐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随后,他的手一落,便没了气息。
薛万怀临死之际,将手中紧握的药瓶,递给了沈郁。
因为,就当薛万怀服下药物后,发觉不对劲,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药瓶攥在了手心。
或许,他是想给沈郁提供一些信息,所以,才这样做的。
当薛万怀比起眼睛,手落下的那一刻。
沈郁呆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白日里还好好的他,现在,则是阴阳两隔。
须臾,沈郁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波动,泪水犹如洪水泛滥一般,用了出来。
只见,他倏然跪在了地上,双拳紧握,不停地捶打着地面。
“薛伯伯,薛伯伯,您,您怎么就走了,为什么,为什么!”
沈郁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并且,还是这样的快。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加不敢去相信,薛万怀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人世。
不知哭了多久,沈郁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他缓缓起身,站在了手术台前,他恭敬地,为薛万怀将头蒙了起来。
然后,沈郁恭恭敬敬地对着薛万怀的尸体,神鞠了一躬。
抬起头,沈郁望着手术台上的尸体,说道:“薛伯伯,您放心,日后,安歌就交给我了,我会用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去保护她,您安心的走吧!”
语落,沈郁深深地望了一眼,手术台上的薛万怀,随后,转过了身。
就当他刚要迈开步伐时,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中竟攥着东西。
由于刚刚太过激动,加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沈郁则将手中的物品忘记。
而这时,他已经平静了,这才摊开掌心,看向了手中的物品。
当他看清手中是何物时,他则愣住了。
“药瓶,这,这不是薛伯伯平日里服用的药物吗!”
沈郁有些狐疑,他不明白,为何薛万怀临死之际,将着个药瓶给自己。
他仔细地瞧着手中药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薛万怀既然把这个交给自己,那么也就是说,一定有问题。
沈郁的头脑转的很快,于是,他快步走出了手术室,然后,将手中的药瓶,交给了一位医生。
并且,嘱咐这位医生,一定好好验一下,这个药物。
随后,沈郁则拿出了手机。
薛万怀去世了,这件事情,他觉得有必要通知安家,毕竟,现在只有安晋元这一个亲人。
虽然,安歌还在,但是,她人还是昏迷状态。
薛万怀去世,丧事一定要办,沈郁现在与安歌虽说在交往,但是,却是有名无实。
他有心处理后事,但是,却不和常理。
于是,他选择了通知安晋元。
原本,想着安歌出事的事情,瞒着安家,这样一来,相瞒,是瞒不住了。
“安伯父,你好,我是沈郁,我现在在……”
沈郁将事情告知了安晋元,安晋元得知后,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须臾,沈郁见电话里没有声音,便询问,“喂,安伯父,安伯父,你有在听吗?”
安晋元有在听,而且还听得真切。
薛万怀去世了,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这样的走了。
虽然,安晋元很畏惧他这个岳父,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当得知岳父去世后,安晋元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不知道,薛万怀是何时回国的,为什么,他过世,沈郁来通知自己。
此刻,安晋元的脑子是一片空白。
“好,我马上就到。”
语落,安晋元挂断了电话,则迅速赶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