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上香。
等同于认祖归宗。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由陈啸林这个陈家少主提出来,这样不管是在陈家,还是在外人眼里,才算是名正言顺。
陈建生,虽然是陈啸林的族叔,陈家现在很多事务,都由他来处理。
但是。
他的身份,毕竟只是陈府的管家。
墨清尘深知,越是所谓的豪门世家,规矩越多、
联想到陈啸林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再看刚刚和陈建生的谈话,要么是陈建生越俎代庖,擅自打定的注意。
为的就是看看墨清尘是否有接管陈家之意。
要么,就是陈啸林表面功夫做足了,实际上并不想放权,而是拿墨清尘来坐挡箭牌,以争取更多恢复身体的时间?
豪门是非,真是太多了。
哪怕,如今的陈家,偏居一隅,依旧在不停的勾心斗角。
回去的路上。
墨清尘不停地揉着脑门儿,路过霍先生居所时,突发奇想,霍先生虽然性格古怪。
但是,从陈福的话中来判断,他似乎是这些年来,唯一知道陈啸林病情,到底严重到何种地步的人。
深深看了一眼那古怪男人的居所,在陈亮疑惑的目光中,墨清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纷争,所有的算计,都和她无关,她也只是一个来乡下度假的小女人。
陈亮守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一脸陶醉的墨清尘,许久才谨小慎微的道:“墨小姐,看您的样子,好像跟管家聊的不开心啊?”
“有吗?”
墨清尘看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抹迷人的笑容,淡淡的道,“其实,也没聊什么,表舅老爷只是想让我明天去祠堂上香,祭拜一下陈家的祖辈。”
“哦,对了,明天早上九点,是去祠堂上香的时间,你记得早点过来,千万别误了时辰。”
“荣幸之至。”
噗通一声,陈亮居然双膝着地,满脸兴奋的跪在了墨清尘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墨清尘见状,急忙让他站起来,蹙着好看的眉尖儿,问道,“陈亮,去祠堂上个香而已,你……”
陈亮诧异道:“墨小姐,您真不知道?”
墨清尘摇了摇头:“我刚来没两天,对陈府的事情,一无所知,难道这祭祀祠堂,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陈亮回身关上了小院的门,马上又恭恭敬敬的站在的墨清尘面前,小声道:“陈家人丁凋零,祠堂好多年都没有打开过了。”
“据说、据说……”
见陈亮欲言又止,墨清尘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呵斥道,“陈亮,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么卖关子,难道是见我初来陈家,欺我手上无人?”
“不敢。”陈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做贼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小声道,“墨小姐,您息怒。
陈家嫡脉,除了少主之外,再无他人。但是少主身体抱恙,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旁支,虽然得到信任。
但是,换做是您,一手打下的江山,传给了一个旁系,换做是您,能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