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一闪,故作大方般让开了前路。
张衍冷哂道:“赵道兄倒是说得轻巧,你无故拦我前路,现在想走就走,当我好欺不成?”
他把手一点,剑光一长,再度向赵光梧杀来。
赵光梧眉头暗皱,他有一门隐剑之法,能潜身在侧,骤然杀出,不过这法门需慢慢等候时机,若是对方有了防备,那便不好施展了,他本打算用言语唬得张衍以为自己当真退去,待其大意之后,再出其不意动手,没想到对方却不上当。
见其剑芒杀至,不得已又振作起精神应付。
张衍此番出手,没有再留手的打算,剑光一撞,阻住其身形之后,便连绵不断展开剑势。
赵光梧无心久战,毕竟他斗剑经验丰富,应对了几手之后,找准一个破绽,就重施故技,飞遁出去。
可是张衍怎会放任他如此轻易脱身,适才只是想一窥他剑招,这才没有展开全力,此刻见他欲去,立刻清喝一声,身与剑合,化光飞跃,倏尔间赶在前方,又分出一剑斩了下来。
那离合分光之法对不通剑道之人甚是好用,但是对付赵光梧这等人便不那么简单了,因此他发挥出自身所长,也不去玩弄什么精巧招式,只是仗着剑遁之术比对方迅快,不叫其能展开剑势。
赵光梧见其剑光迅疾无俦,如是不当,决计逃脱不去,他也是无奈,只得停下身形,再次招架,只应付了一会儿,便感压力大增,因张衍在他身侧不停绕走,那一道剑光飞腾挪闪,每每从刁钻之处杀来,叫他应接不暇。
照这般杀下去,只消一个疏忽,便是失手局面,他哪里敢冒这等险,当即大喊一声,再把剑丸洒开,化作十二道剑光将那星辰剑丸逼退,随后迫不及待纵光而去。
只是他尚未跑出多远,只见前方光华一闪,张衍又一次到了前方,一声长啸,如同先前一般驱剑斩至。
那一道剑光飞来时,如流星赶月,寒气飙溢,砭肌刺骨,逼得赵光梧不得不先出手应对,待稍稍稳住阵脚之后,他也知道先前太过急切了,因此也不先着忙离去,而是急攻了一阵。
张衍暗自一笑,把剑芒一展,将他这轮攻势挡了下来。
赵光梧见又稍稍占了一点上风后,便暗自退后一步,突然一起法诀,纵光飞驰而去。
张衍冷笑一声,他早就放着他这一手,几乎在同一时刻展开剑遁,几息之间,便又追了上来,还是如适才那般一剑劈落。
赵光梧见还是走不脱,不由暗骂一句,不得不再度停下应付。
几次三番之后,他也知道今日定难逃脱了。
他虽也是剑修,但是也为张衍这等打法感到一阵烦躁,只感到束手束脚,明明有一身实力却是发挥不出来。
两人交手剑光往来何等迅捷,容不得半点分心,也是他先前那一阵出手过于迅疾,导致元气耗损过大,这时心绪忽有波动,放在全盛之时倒也不算什么,可此刻却导致剑网稍稍露出了一丝空隙,却立刻便被张衍察觉了。
张衍眼芒陡闪,低喝了一声,星辰剑丸霎时一分,重化十六道剑光,也不展开,而是在一狭小范围内密集绞杀而来。
赵光梧不提放他突然用出这一手,猛吃了一惊,好在他反应迅捷,亦是将剑光抖开,仗着精妙剑技,堪堪挡住。
这个时候,张衍看准了机会,手指一弹,便有六滴幽阴重水倏尔穿出,如连珠一般飞至。
赵光梧仓促间也不辨这是何物,此刻剑势去尽,已来不及回身招架,因此强运丹煞而起,护在身前。
然而这重水每一滴都有千钧之重,岂是匆忙间丹煞能抵御得住的,俱都重重打在他的胸腹肩膀上,霎时胸肋肩头骨骼尽皆碎裂,口中狂喷鲜血,他惨叫了一声,拼着还有一丝神智时,驱起那保命法诀,身化一道剑光仓皇而去,瞬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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