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他们刚刚走进作为灵堂的大殿,正在里面号哭的大臣、世子们顿时一阵的愕然。那朱僖、朱僜、朱任实在是哭得太伤心了,比较起来,这些大臣、世子们的表现,就好像他们在笑一样。尤其厉风在进门的时候,顺手把一颗老姜给掐出了汁水来,远远的运功射在了朱任的眼皮上,那朱任两眼顿时剧痛,眼前金星乱闪。
朱任疼得是话都说不出来了,惨叫着挣开了两个搀扶他的太监,连滚代爬的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丈远,一脑袋撞在了朱元璋的灵台上。他抱着桌子腿,就在那里浑身抽搐着,嘴里是火辣辣的,涎水直飚,而他的眼珠子和眼袋也是一片通红,泪水狂喷。朱任直着嗓子在那里惨叫:“啊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彷佛他是一头小公猪,正在被阉割一般。
朱允玟当场愣住了,他寻思着:“这三人是谁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尤其这眼珠子红肿得彷佛兔儿眼睛一般的,哭得都要晕倒过去了。他们到底是谁”不过,朱允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当他看到朱任的胸口已经被眼泪涎水给弄得一塌糊涂了,朱允玟也立刻翻滚在了地上,抱着另外一条桌子腿疯狂的嚎叫了起来。不过,没有外物可以借用的他,只能是狠狠的,偷偷摸摸的在自己大腿的根部掐了一下,顿时眼泪水的分泌数量又增加了十倍以上。
看到朱僖三兄弟以及朱允玟哭成了那个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实在是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先皇的英明神武,文治武功,对不起这浩浩大明朝的天下。于是几乎所有人同时在自己身上的软肉上掐了一把,加倍用力的号哭了起来。
数百朱家的子孙以及文武大臣们努力的痛苦着,哭得天昏地暗、曰月无光。而厉风他们这些心腹、护卫,则是呆呆的站在大殿外看着热闹,他们可一点眼泪水都没有流,这里也轮不到他们来哭啊。说实话,在这大殿内外哭,也要讲究身份的,厉风他们还不够资格哭。就好像宫廷大门外的那些护卫,只要他们不载歌载舞的欢呼万岁,就没有人管他们,因为他们身份不够资格哭啊。
朱僖浑身哆嗦着,嘴巴又在领子上咀嚼了几口,把一颗红辣椒仔仔细细的咬了半天,顿时一股火烫的热流直冲脑门,下达小腹,硬是弄得他鼻涕、口水、眼泪、冷汗同时狂冒了出来。他平曰里游戏诗文的本事显露了出来,挥动着白色的纸扇,朱僖在那里磕头如蒜的狂呼:“悲呼吾祖,哀呼吾祖。。。当年兴兵,横行天下;挥剑北指,蛮夷遁逃;引兵天下,天下顿平;文治武功,古来罕见。。。”
“对敌者,滔滔呼如天之雷霆;对万民,润泽如涓涓春泉。。。奈何上天有命兮,吾祖登龙而飞升。。。徒留子孙于凡尘,悲不自禁。。。吾祖,吾祖,伏唯殇享。”
朱僖说到痛苦的地方,其实是一颗辣椒籽让他的舌头整个麻木了,他疯狂的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皇爷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他喉咙里面发出了咯咯的怪叫声,却是火辣辣的唾液呛进了气管里面,差点就没呛死他。一阵癫狂一般的抓喉咙、咳嗽后,他的气管被烧出了血丝,被朱僖一口就喷了出来。
旁边的那些文武大臣心中大惊:“此子的孝心,可是惊天动地,哭得都喷血了,这,这。。。我们还要努力才是,天下官员,都在旁边看着呢。”于是,朱僖这一口血一喷出去,灵堂里面所有的官员嗓子再次的加高了三成。
那朱僜看得朱僖急就章的搞了一片祭文,不由得心下犯了猜疑:“我可没老大这手本事,奈何妈的,老大用感qing动人,我朱僜是个武夫,就直接用苦肉计罢。”于是乎,朱僜嚎叫着爬上前了几步,大脑瓜子对着地上的青砖地板就是砰砰砰砰的一阵乱砸,就看到那地上一尺厚的青砖被他的脑门砸得纷纷碎裂,嘎吱声大响,声势好不惊人。
整个灵堂顿时一片安静,朱允玟简直就是毛骨悚然的看着朱僜那近乎自残的举动。
朱僜狠了狠心,高挺的鼻梁狠狠的撞在了地上,顿时鼻血长流。他运足了内劲,那鼻血顿时泉水一样的喷了一海碗的分量出来。啪嗒、啪嗒的巨响声中,他在地上翻滚了丈许方圆,丈许方圆内的青砖顿时统统被他的脑袋砸碎,每一块青砖上面则是涂上了一层鲜艳的血迹,看起来好不惊人。
朱僜抬起头,顿时附近的司礼太监、文武大臣、朱家子孙同时发出了惊呼声,就看到他满脸鲜血,面目狰狞可怕,鼻头都歪到了一边。那朱僜用膝盖摩擦着冲上去了几步,抱着灵台就大嚎起来:“皇爷爷啊,原本还以为可以跟着您,平定四疆,建功立业,威震四海,谁知道您竟然就这么撒手去了。僜儿无能,居然都不能见您最后一面啊。”
一边嚎叫,朱僜一边寻死寻活的用脑袋对着四周乱撞。那些文官一个个吓得直哆嗦,跳起来就跑,生怕他的那铁锤一样的脑袋砸在自己的身上。朱僜一看:“啊呀,我都要去撞墙了,你们怎么还不搀扶我啊妈的,都要看我的好戏不成”朱僜无奈,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这皇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知道他是什么人今天还流了这么多血,倒是亏本生意了。”
横下一条心,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中,朱僜硬着脖子一脑袋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吱溜一声,整个大殿似乎都晃悠了一下,那柱子顿时发出了凄惨的呻吟声,差点就被朱僜一脑袋撞断了。朱僜还有力气嚎叫,他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哀嚎着:“皇爷啊,您,您。。。咯咯咯咯。。。”他的嗓子也堵住了,张口就是一口鼻血喷了出来。
朱僖心里大赞:“老二,好样的,没想到你今天也开窍了,终于会演戏了。”他扑上去,死死的搂住了朱僜,大嚎:“二弟啊二弟,你可不能寻短见啊。留着有用之身,为天下效力啊。。。二弟,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他的脖子和朱僜的脖子纠缠在了一起,然后轻轻的在朱僜的耳朵边嘀咕了一句:“好样的,继续表演,不过不要太亏本了。”
朱僜心里大定:“这老大平曰里比我可是歼诈得多,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反正血也流了这么多,不如就演戏演全套吧。”于是乎,他挣扎着脱离了朱僖怀抱,跑到了灵台前,重重的磕头了下去。噗噗噗噗,地上那块青砖就慢慢的碎裂,粉碎,然后被他的脑袋砸成了细细的粉末,缓缓的带着一抹殷红飞扬了起来。
满堂大惊,文武大臣们终于开始比划大拇指了:“唉,这是谁家的世子好像是燕王府的吧果然是有孝心的啊。”
那黄子澄、齐泰也在那里偷偷的商量着:“看这样子,燕王府的这三位可不是在演戏啊,演戏也不会弄得血都喷出来了。”
方孝孺则是气得脸色铁青,他看着那抱着灵台的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朱任,不由得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你们燕王府的人,还真是歼诈无比。就这样演戏,难道就可以瞒过方某人么总之,你们进了这应天府,就不用想回去了。留着你们做人质,我看你们那父王还敢作乱么到时候削藩,我第一个就从你们燕王府下手。”
朱允玟呆呆的看着身上一塌糊涂的朱僖三兄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三位堂兄,可真是。。。唉,我都哭得没有力气了,他们怎么这么好的精神呢。。。嘿,果然是皇爷最心疼四叔,所以他们家的人也就最伤心啊。幸好我在应天府,每天陪着皇爷,否则看这架势,这皇位还有我的份么”
厉风懒散的靠在了大殿外的墙壁上,听着大殿内的动静。闲着没事作的他,干脆在体内开始按照周天宝菉的法门,修练起里面的各种符咒来。这些符咒说起来也很简单,人体内自然的分为了先天五行,而这周天宝菉则是从心、肺、肝、肾、胃五脏上进行动作,以自己的先天五行调动外界后天五行之气,从而发出威力强大的五行符咒来。
这和一元宗的法门很是有差异,但是却是殊途同归,到了最后都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一元宗主要是炼气,这周天宝菉除了炼气,还能炼体,每一丝五行之气被引入体内的时候,都能锻炼自己的五脏六腑,最后让身体变得金刚一般。这正好能够解决厉风现在的问题,他的真元是足够强大了,但是要说的强度,比起一般的武林高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体内经脉格外的畅通罢了。
“难怪那陈抟要在华山一睡千年啊,反正五脏都有天地元气蕴养着,他干脆神游出去修炼元神,把自己肉身随便扔那里锻炼,倒是两不耽搁的好法门。。。嘿嘿,果然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