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毒。”颜惮恨不能跳起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柳子恒皱眉：“区区毒雾，倒不至于要了你的性命，你有办法自保的。”

颜婵默默在心里将他诅咒了一万遍，然后凝神闭气，开始施法，只见她周身升起一层保护透明保护层，将她护在中心。

柳子恒却面色如常，没有任何防御便踏进了浓雾之中，颜婵暗吃一惊，原来他竟不怕这毒雾发出的障气。

这毒雾威力颇大，随着她越往里走，外面的保护层越来越薄，仿佛随时都要破掉的样子，她不得不连续施法，才得以平安走出那片浓雾。

走出浓雾，颜婵大力呼了几口气，方才消耗了她不少的内息，此刻便显得有些虚弱，反观柳子恒像没事人一般。

“你怎么不怕那毒雾。”颜婵问道。

“如今我魂魄未齐，毒雾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原来魂魄残缺还有这样的好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若不是跟着他，谁愿来这鬼地方。

毒雾过后的景色与之前全然不同，此刻呈现在颜婵眼前的是一片褐色的几乎没有生气的破碎山河。

山脉像被利剑劈成了无数段，小溪从断痕处奔涌而下，但是溪水不是清澈透明之色，反而带着妖异的赤红。

漫山碎石，寸草不生，颜婵和柳子恒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可以看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不过年事已久，这一景一痕都透露着衰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