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哪儿不如云不悔,成亲前,她爱慕程慕白,不顾大家闺秀的羞涩,写了一封信表白,他置之不理,至今仍当没收到这封信。成亲后,她已试着和程佑天好好过日子,可程佑天一颗心都在云不悔身上,她到底哪儿失败了?楼嫣然烦躁地坐起来,披上一件外袍,唤来秋霜,“大少爷呢?”
“在偏殿歇着了。”秋霜神色有些担忧,态度躲闪,楼嫣然眼眸一眯,“谁在伺候?”
秋霜不敢说,楼嫣然厉声道,“连你也敢欺瞒我了吗?”
秋霜慌忙跪下,“小姐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杜鹃伺候着。”
楼嫣然紧紧地抓着帷帐,又缓缓地松开,杜鹃……她是程佑天的通房丫头,听喜鹊说,杜鹃早两年便在程佑天房内伺候了,程佑天待她和一般的侍女也不同,吃喝穿戴都较其他侍女好许多,分明是一院主子,只可惜没名没分,妾室也轮不上,她嫁过来后,自然不会让杜鹃再伺候程佑天。
楼嫣然是聪明人,她把杜鹃放在身边伺候,人在眼皮底下,杜鹃自然不会和程佑天有什么,她从来不给杜鹃机会,可今晚……
她站起来,想往外走,秋霜慌忙拦下她,“小姐,别……”
楼嫣然看秋霜的神色也知道来不及了,那杜鹃此刻一定婉转承欢,她咬着牙,指甲几乎都刺到肉里去,心脏宛若被划上好几刀。
鲜血淋漓。
“小姐,不要难过,大少爷只是喝多了,一定是杜鹃这狐媚丫头故意勾引大少爷的,您不要伤心……”秋霜劝着楼嫣然,不忍见她痛苦……
“伤心,难过?”楼嫣然冷冷一笑,挺直了背脊,脸色沉静,“谁说我难过?不,我一点都不难过,一点也不……”
秋霜不敢再说。
楼嫣然抿唇,扭身回去休息。
翌日。
程佑天早早醒来找楼嫣然,他想和楼嫣然一起去看云不悔和程慕白,他却没见到楼嫣然人影,秋霜说,楼嫣然身体抱恙,人躺着,还没起身。
程佑天蹙眉,“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抱恙了?”
秋霜说,“这阵子小姐身上本就不利落,昨晚又一人独坐几个时辰,兴许是感染风寒,这就病倒了。”
程佑天想到昨晚他和杜鹃的事,有些许内疚,可转念便想,杜鹃本就是他房内的丫头,他要杜鹃是天经地义的,这么一想,心底便没什么愧疚感了。
“请大夫了吗?”
“小姐说不要劳烦大夫了,她歇一会儿便好。”秋霜说,程佑天负手,嗯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过皓月居了,先去商行,若是少奶奶有什么不妥,立刻来通知。”
“是!”秋霜目送他离开,心中有些同情楼嫣然,程佑天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离开了,世子妃一旦有恙,世子都在床前伺候,寸步不离,也难怪小姐心中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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