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墨对风凌兮腼腆一笑，跟在风凌兮身后却没有跟着她上马车，坐在马车上的风凌兮等了一会，不见风羽墨上马车，掀开帘布看着站在马车面前的风羽墨，淡淡道，“上来。”

“四王妃，这不妥吧？”

“上来。”

风凌兮命令，风羽墨连忙上去，坐在她对面，正襟危坐，不敢和风凌兮对视，那模样，好似她会吃了他一般。

“你怕我？”

风凌兮问，风羽墨连忙摇头，急忙解释道，“草民只是怕冲撞了四王妃，给姚姨娘和爹惹麻烦。”

“我是你四姐，以后别喊四王妃。”

风羽墨抬头诧异的看着风凌兮，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了。

“听见我说的话没有，以后只能喊我四姐，不许喊王妃。”

“草民记住了。”

“既然是你的四姐，为何还要自称草民，姐弟怎么相处，需要我教你吗？”

风凌兮脸色一沉，风羽墨连忙低着头，小声的说，“大姐和三姐都是贵妃，我又不是她们的亲弟弟，自然和五哥六哥不同。”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也不是谁都能喊我四姐的。”

风凌兮这话让风羽墨惊愕，意思就是，只有他才可以吗？

风羽墨内心小小的窃喜，却又不敢表露出来，传闻中的四王妃看来，真的不凶。

“四姐。”

风羽墨小声的喊了一声，风凌兮看着他那腼腆的笑容，一脸无奈，真是个孩子，想不到将军府还有和她一样可怜的孩子，若是她早些发现他，或许他就能少受一些苦了。

“以前照顾你的那个婆子呢？”

风羽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转而落寞悲伤，声音哽塞道，“奶娘前些日子过世了，在临死前通知了将军府，我才能回到将军府的。”

风凌兮摸摸他的头，柔声道，“以后四姐会照顾你的。”

看着风羽墨落寞的眼神，想来他以前过的肯定很艰难。

“羽墨，爹以前可有去看过你？”

风羽墨摇摇头，“爹不喜欢我，打小就把我扔在外边，外人都知道爹爹有七个儿女，而我却是唯一一个住在将军府外的庶子。”因为他的娘亲是妾室，死的早，他能够活着，他已经很知足了。

这风家七少爷，过得还不如山野村夫的孩子。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年他和奶娘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恨他吗？”

风凌兮没有喊爹，而是用他来代替，风傲天不配做她爹，更不配做羽墨的爹。

风羽墨摇头，“奶娘说了，不能恨他。”

风凌兮伸手抱着他，拍拍他的肩膀，心疼他，本该过着富家子弟的少爷生活，却过得比她还要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四姐，你恨他吗？”

风羽墨小声的问，也学着风凌兮说话的样子反问。

“不恨他，因为他不够资格。”

风凌兮推开风羽墨，看着他清秀的脸庞，“以后有四姐在，四姐便是你的亲姐姐，会照顾好你的。”

“谢谢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