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是早上叫赵炎生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生病的。
昨晚给他煮的生姜茶还完好无损的放在桌子上,这小祖宗一滴也没喝。
阿公又气又急,找来体温计,又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消炎药来喂对方吃下。
赵炎生烧的晕晕乎乎,隐约看见阿公的脸,又摸上被他放在床头的伞,“伞....阿公...”
阿公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再加上赵炎生此时声音虚的厉害,只得把头贴近了些,问道:“炎炎,你说什么?”
赵炎生抓着伞,竟然作势就要起身,“还伞....”他还没有把伞还给季寒。
阿公被他气笑了,直接把伞夺走。
“昨晚上给你煮了姜茶,你也不喝,现在病倒了,倒是想起来要给人家小姑娘还伞了?”
什么小姑娘?
赵炎生烧的晕晕乎乎,实在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
不过季寒倒确实漂亮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伞被拿走了,赵炎生彻底没有了动弹的欲|望。阿公懒得理这个混小子,给赵炎生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病假。
“你今天就在家好好养病,哪里也别想着去。”
赵炎生还不死心,“那伞.....”
都烧成这样了,还想着伞。
阿公没好气的弹了下他的脑壳,“等病好了之后再还给人家。”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一把伞都能把人勾的神魂颠倒,病倒了还记着呢。
赵炎生拗不过阿公,只能无奈的躺倒在床上。
看来还是平时缺乏锻炼了,一场小雨竟然就把自己撂倒了,以后还是多健身,提高身体素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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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两节课,赵炎生还是没有来。
季寒心不在焉的转着手里的笔,台上语文老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那尖细的嗓音刺的他有些头疼。
“季寒,你发什么呆!”
突然被叫到名字,季寒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叫他的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叫宋敏,平时最瞧不起这些靠‘关系’进来的学生,没想到这个转校生转来的第一天上课就敢发呆。
她有意想给季寒一个下马威,“刚才讲到哪里了?你来读一下这段。”
季寒当然不知道讲到哪里了,他刚才满脑子都在想赵炎生。
这都已经是第二节课了,为什么对方没有来上学?
昨天雨下的那么大,会不会是生病了?
赵炎生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其实一生起病来娇弱的要命,非得人哄着才肯吃药。
他在家里....有好好吃药吗....
季寒烦躁的不行,他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对方,可那些想法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挡也挡不住,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和他紧挨着一个过道的顾绍仪好心提醒道:“读到‘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了....”
宋敏耳尖的听到了,瞪了顾绍仪一眼,小胖子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再说话。
宋敏早就已经提前打听过了,这个季寒不像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家中有权有势。他父母早就离婚了,母亲倒是嫁的不错,听说还是小三上位,嫁到叶家当主母去了。
母亲当小三,根本不管他,父亲又是个酒鬼,平时喝醉了还会打人。
出生在如此一个肮脏的家庭....
宋敏嫌弃的撇了撇嘴角。
“既然你不知道读到哪里了,这节课就站着上吧。”
季寒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宋老师,接下来我会认真听课的。”
认错态度倒是不错。
宋敏常年被这些有钱有势的学生骑在头上,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身为老师的威严了。在季寒身上,她倒是找回了久违的,老师的‘威严’。
季寒对这个叫宋敏的语文老师几乎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也不记得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这个老师为难过。
但今天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站着上课就站着上吧,或许还能让他的思绪安定一些,不要东想西想一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