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满哥,眼力不错啊,能看出这包浆的年份来?”
听到满军的话,方逸顿时笑了起来,因为这几枚钱币的包浆年份,的确就只有五六十年,这也是方逸修为精进之后才能达到的年份,在最初的时候,他加持过的物件充其量也就只有一二十年的包浆。
“嗨,瞧不起你满哥是不?”
对于方逸的话,满军很是不满,戴上桌子上的手套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一枚西王赏功的金币拿到了手中,一边看一边说道:“你这钱币包浆润泽,显露出来的不是做旧的贼光,看样子出土有些年份了……”
“是出水……”
方逸纠正了一下满军的说法,之前他得到这几枚西王赏功的时候,上面也满是水锈,如果追究根源的话,恐怕和那位侯老板所拿的钱币是一个出处。
“都一样的……”
满军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口中继续说道:“这钱币字体刚劲、笔画清晰,最难得的是品相完美,方逸,如果这玩意是真品的话,那你小子可就发大财了……”
满军知道,收藏钱币的圈子虽然不大,在古玩行里算是小众,但从清末开始,玩钱币收藏的人无一不是底蕴深厚之辈,他们是属于那种能出得起大价钱购买物件的群体。
别的不说,在前几年的时候,鲁省出土了一枚战国时期属于燕国的五十名珍中的钱币博山刀,消息仅仅刚传出去两三天,这枚博山刀钱币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圈里的人才知道,这枚钱币已经被人用三百八十万的价格收入囊中了。
博山刀是齐明刀中的一种,虽然罕见,但近些年来也出土了几枚,这样的钱币都能卖出三百多万的天价,满军可想而知西王赏功的价值了,如果遇到喜欢的藏家,就是卖出个上千万来,恐怕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师父留下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卖啊……”方逸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几枚钱币很有灵性,我带在身上留着占卜用刚好,满哥,你可别帮我四处宣扬去,我一枚都不卖!”
方逸发现,师父这个名头真的是很好用,有什么解释不通来历的东西,只要往老道士身上一推,立马就能解释得通了,现在不管是余宣还是孙连达,都对方逸那驾鹤仙逝的师父膜拜不已,只要提及老道士,肯定不离世外高人这几个字的评价。
“留着占卜用?方逸,这一枚可就是千儿八百万啊……”
听到方逸的话,满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方逸竟然就想着随便带在身边,他就不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东西搞丢掉?
“留在我手里,它们只不过就是几枚钱币而已……”
方逸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枚钱币在被他加持过之后,的确具有一些灵性,虽然达不到法器的程度,但佩戴在身上也是有趋吉避凶驱邪挡灾的作用。
方逸知道今年是柏初夏的本命年,所以打算找根红绳将其穿起来一枚送给柏初夏,铜钱原本就有驱邪的功效,这东西用作本命年消灾挡煞,其作用怕是要比方逸亲手制作的玉牌法器还要强上几分。
当然,方逸是不会告诉柏初夏这钱币的价值的,说起来方逸也有些汗颜,他下山已经有半年多了,但方逸还是无法学会用金钱去衡量一件东西的价值,在方逸的眼中,一个物件的价值高低,只是取决于这个东西对他有没有作用而已。
“说的也是,你小子根本就不差钱……”
满军忽然想到了方逸那一屋子的收藏,劝说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方逸如果想出售古玩换钱,那屋子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其价值怕是也不在西王赏功之下的。
“钱这东西,够用就好……”
方逸嘿嘿笑了笑,说道:“老师下午一两点估计就能到,咱俩出去逛逛吃点东西然后直接去机场,对了,把司元杰也喊上,反正今儿的生意也不怎么好……”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光想着关门了……”
满军嘴里没好气的嘟囔了几句,不过他知道方逸说的也对,今儿来古玩市场的都是些游客,真正的买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的,再说他们都有自己的电话,开门不开门区别真不是很大。
“对了,侯景臣的事情怎么办?”
满军忽然开口问道,甭管怎么说,侯景臣在川省也是有名号的人物,他上门来卖东西,满军就算不要也不能缺了礼数,否则是会被行里人骂的。
而且满军还是倾向于拿下那枚西王赏功银币的,毕竟方逸有那是方逸自个儿的,和他们的生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买下侯景臣的钱币,满军一转手却是能让他们的古玩店赚个盆满钵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