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到现在总得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不能说打完了好大家一哄而散从此宣布贫民街是我的了。打架是一种手段为的是最后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
就像陈老鬼说的解决事情无非两个办法一个是赔钱道歉一个是以牙还牙。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办法如果是以牙还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拿这帮老流氓怎么办。废了他们?我不会也不敢。
当然我肯定要装着会装着敢。
此时此刻龟哥他们一干人躺在地上而我们的人都在四周站着加上看热闹的学生现场真是人山人海看着还怪恐怖的无疑给了龟哥等人巨大的心理压力。我看着龟哥做出一副张狂肆意的模样眼神里更是透着满满的无情和冷酷好像根本就不将他们当一回事。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谈谈?”我学着之前龟哥的口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不用……”龟哥终于开口目光里透出一丝慌张。
“那你倒是说啊你混了这么长时间总该知道这种事该怎么解决的。”我轻轻摸着龟哥的脑袋有意无意地将怀里的钢管露出来。
龟哥的脑门上浸下几颗汗珠:“我、我们从此以后退出贫民街……”
“就这样?!”
我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龟哥今天这一架打得可够久啊一路从贫民街打到我们学校门口还出动了这么多的人你们仅仅退出就完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当初二战日本输了还赔钱呢你们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们赔钱、我们赔钱……”龟哥小心翼翼地说着:“你看多少合适?”
龟哥现在落到我们手里肯定是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但他让我说个数就让我觉得为难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真不知道说多少钱合适。之前让潮哥赔两万五那起码还有个电脑和椅子做基础现在这种情况说多少合适呢?
“十万。”
身后响起花少的声音:“刚才警察过来不少兄弟都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巍子的医药费十万也不算多。再加上潮哥之前欠的两万五一共十二万五给你们抹个零给十三万吧。”
花少出身富商之家可能是不把钱当钱随口就说了个数字把我都给吓了一跳。十三万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他这零抹得可真够绝真是实打实的敲诈不知道龟哥会不会答应?
“好十三万就十三万!”龟哥咬着牙一口气答应下来。
看着龟哥答应得这么痛快花少还以为他说少了还别有用心地看了我一眼想让我再加一点但我觉得已经不少所以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说道:“痛快几天给齐?”
“三天!”龟哥说道。
“好三天以后我到医院去找你。”以他们的状况三天之后肯定还在医院躺着所以到医院去找他们肯定没错。我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并且以后禁止你们再踏足贫民街一步否则就不像今天这样饶过你们了。”
我挥挥手让旁边的人叫过来几辆黑面包把龟哥他们挨个扔到了车里。等车子轰轰轰地离开之后现场顿时爆发出一片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并且有不少人朝我冲了过来我猜到他们想干什么面带慌张地说:“别别……”
但已经迟了他们已经抓住我的四肢将我高高地抛了起来。我本来就身受重伤再被他们这么一抛那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疼得我是死去活来差点挤出眼泪……
这几天我搞贫民街我们学校好多学生都是知道的但杨帆告诉我不少兄弟其实私下很有意见觉得我是吃饱了撑的竟然去跟社会人儿抢地盘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就是之前我们搞定了潮哥大家也觉得那不过是一时运气仍旧没有太看好我——和贫民街那些商家的想法是一样的。直到今天直到现在我们终于旗开得胜将盘亘在贫民街的这一干老流氓给彻底料理了以龟哥他们的认输、赔钱告终他们才终于相信、认可了我的能力和实力现场响起一阵欢呼。
我大概被抛了十多下才被花少和杨帆给救了下来并且匆匆忙忙地叫了一辆面包车准备送我到医院去。在上车的时候杨帆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用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我看过去那是一个凉皮摊子摊子上坐着几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正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看着目光里还尽是不屑甚至充斥着挑衅。
“这谁?”我问。
“咱学校门口这条街的老大大名胡风外号大头葫芦手底下兄弟不少。”杨帆小心翼翼地给我介绍着。
我们学校门口的这条街很热闹虽然是以小摊子、小贩子居多但搜刮一下还是有不少油水的葫芦能拿下这里确实很有本事已经算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的黑势力了。这人的名字在我们学校更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门口这条街是他罩的?
这人在我们整个镇上的地下世界可能还排不上名号但是因为就在我们学校门口所以在大家心里他可能是除了陈老鬼以外最知名的大混子了。
“他老看着咱们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和咱们干一架?”刚打赢龟哥等人的我处在兴奋和自负之中有点得意忘形。
花少推了我一下说行了就算要对付他也是以后现在先去医院。
花少这么一推我也自觉有点太骚包了所以就乖乖地上了车。坐在车里我又朝着那个凉皮摊子看去正好和大头葫芦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冲我露出一丝冷笑。我也轻轻摸了摸嘴巴以示对他的不屑即便隔着车窗我们之间的火花也隐隐闪动。
随着车子渐渐驶离现场学校门口的人也都散了。
到了医院一身是伤的我被送进外科还有各种照ct拍片子等等花少跑前跑后地帮我交钱花了差不多有一两千。
我跟花少说等龟哥他们的赔款下来就给他补上花少则说他不在乎这个。
因为我们镇上只有这么一家大医院所以我在接受治疗的时候还遇到了龟哥他们。他们来的比我早点该包扎的包扎该打石膏的打石膏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帮人跟木乃伊似的站成一排。大家见面的时候场面特别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互相点了点头。
唉你说这图个啥。
但是不打又不行可能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因为受伤实在太重所以在经过简单的护理之后又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住了院。龟哥他们也是一样住进了隔壁的病房平时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能和他们见到面场面仍旧尴尬到不行还是只能互相点点头。
有次撒尿的时候正好和龟哥排排站我说龟哥三天十三万别忘了啊?
龟哥红着一张老脸说知道啦先撒尿吧。
其实我受伤虽重但总得来说还能自理他们说要在医院陪我我说不用。他们说龟哥等人就在隔壁怕他们阴我我说可拉倒吧他们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还阴我?
唉说到底他们还是没人懂我其实我想让唐心过来陪床有个小美女陪着多好啊而且她还那么会照顾人。如果是以前唐心肯定主动会过来照顾我但是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她连理都懒得理我了。
所以最后是杨帆留下来陪我过夜的。
唉宝宝心里苦啊。
杨帆虽然也挺机灵手脚也很勤快但是同性相斥怎么着都不舒服我还是比较怀念漂亮的唐心。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让杨帆回去叫唐心嘱咐他无论怎样都要把唐心给叫过来。
杨帆撇着嘴:“巍子你嫌弃我?”
我说不是不是我怕耽误你学习……
“我不爱学习!”
“我怕耽误你泡妞……”
“我没有妞泡!”
“……少废话给我去把唐心叫过来!”
于是下午的时候唐心就来了往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眼皮一翻:“干嘛呀?”
“不干嘛我一个人呆着无聊想让你陪我聊聊天。”我讪笑着。
“本姑娘没兴趣!”
“……”
我确定唐心肯定是对我有意见了于是就拐弯抹角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肯承认不断地说真的没事。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这样你以前没有发现吗?”唐心还是翻着白眼。
我彻底无语。
算了好在人长得漂亮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因为我嫌伤好的慢所以医生给我换药的时候我就让他把李爱国送我的伤药给换上了医生本来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伤药表示拒绝但我一再坚持并说出了问题我自己负责他才给我换上了并且全程捂着鼻子。
等到护士进来给我输水的时候开口就惊诧地说:“天你拉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