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全提剑,再次将真气攀升到极点,真气外露,本该涌向对方的真气,却遭受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根本无法接近老头,若是被对方护体真气所抵,也可以理解,却似那鼠见了猫,自生排斥退怯。
叶一全越是推动向前,这种排斥推回的力量就越大,好像是自己跟自己在较量,这四极神功确实玄妙无比,难怪这景教连一仙三宗都如此忌惮。
明知排斥,叶一全却继续催动真气,似乎要完全领教这四极神功,真气越是催动,自身却反而遭受狂涛骇浪般的推动,下盘深扎如老树盘根般稳住身体。
老头看着叶一全脚下微动,知道他已经是极限,抬手一推,喊了个“去”字。
叶一全立即感受到一股真气之劲压压而来,这老头好深厚的功力啊!便是无需用着这推诀,自己也绝对不会他的对手。
此刻却是来的正好,下盘猛地一松,人便在这两股气劲的冲击下,如断线的风筝飞远。
逆水是击,顺水是助,叶一全借助这两股气劲的冲力,顺势而翔,速如流星,他费尽心思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赢得这个逃跑的机会,却绝不是为了讨教这什么四极神功,自寻死路,他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这份狡猾灵活应变。
老头见叶一全如断线风筝,哈哈一笑,“世间万物相生相斥,真气虽然无形,亦是万物匠化之一,这正是四极神功的奥秘所在。”突然看见这叶一全去状如流星,一去不返,“不好,中这小子的计!”立即提气追了上去。
谢傅和初月互相搀扶着慢慢行着。
初月已经几近油灯枯尽,是战斗在一直支撑着她。
谢傅在被初月第三次吸了真阳之后,非但身体虚弱,也几近废人,这就是初月那一刻那么生气的原因。
不管如何,一切都不重要了,大不过生死。
“师傅,不如我背你吧。”
“你看是谁在出力,还说背我。”
却是初月一只手紧紧夹住谢傅腋下。
“唉!”谢傅深深叹息一声。
初月笑道:“叹气什么?”
谢傅道:“叹我为何如此无用。”
初月笑道:“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的所做已经远远超出你的能力范围,又有什么好叹气的,师傅我也一样,我尽力了,却依然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难道我要似你一般唉声叹气。”
谢傅淡道:“道理我懂。”
初月哄道:“好了,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
谢傅勉强一笑。
“你别看师傅现在惨兮兮的,与你在一起,却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一息一刻都是开心的,连生气打你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初月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谢傅道:“你也没怎么打过我。”
初月笑道:“以后还要打,说不定打的更厉害。”
谢傅笑道:“好哩。”
初月笑道:“说打你,你倒是笑了。
谢傅道:“你说打是疼骂是爱嘛。”
“我可没有说过,是你自己说的。”
“你没说吗?”
“我没说。”
两人一边慢行一边说着话,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忽然听到淙淙流水声,顺着这水声望去,目光所及被一片杂草地挡住视线。
此时春末夏处,杂草长的十分茂盛,差不多有一个人高,谢傅心想,这杂草要是粮食就好了,此去苏州,步行慢要三天时间,快的话至少也要两天时间,这食物又成了一个难题啊。
到了苏州,他想有个家,有师傅这个亲人,跟着师傅学习武道,闲下来的时候带着师傅去走遍苏州城的每一条街巷,领略江南水乡,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