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薛仁贵他能干啥啊?”
“若是只打薛师兄旗号,另派他将统领大军,又当如何?”
“卧槽!你还可以进步啊!来人,拿我的令牌到对面问问,带兵的是谁,来干啥的,若是薛仁贵统军,让他过来见我。”
听了刘仁轨的话,张成才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可不是咋地,要真是打着自己师弟的旗号忽悠自己,没准自己还真得中招。
“得令!”
传令兵听了命令,招呼了四五个探马冲着对面的军营飞奔而去。
“公爷,是薛将军来了!”
探马走了有半个时辰,就见一个白袍将军领着一小队骑兵飞奔而来,刘仁轨眼尖,认出了薛仁贵,拿手一指,给张成才报喜。
“果然是仁贵来了,来人,随我出去迎接一下!”
师兄弟见面,自然跟别人不同,别人见面得哭得闹,张成才这帮子人渣可不愿意学人家,他们凑到一起,得喝酒,几杯酒下肚,薛仁贵开始讲起了这几年的事情,武妹妹这几年艰苦奋斗的事迹,也被摆在了案头。
看着薛仁贵崇拜的目光,张成才知道,这货已经被武妹妹的能力彻底的折服了,
“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勤政,她难道不知道后宫不能干预政事吗?”
“唉!师兄有所不知,陛下这几年身体老出一些小毛病,不是头疼就是眼晕,太子年幼,迫于无奈,皇后才代陛下处理的政务。”
薛仁贵长叹一声,为武妹妹做着辩护。
“这!那你们军机处和上书房都是干什么吃的啊?就不知道帮陛下操操心啊!”
张成才听了薛仁贵的话,是一肚子的不满意,当年他设下了军机处和上书房,就是专门冲着皇帝爱偷懒的毛病去的,现如今李治有病,可这两个机构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这是咋回事捏?
“师兄啊!你就别埋汰我们了,你们家还不一样是公主掌权吗?我去给你管钱,你愿意啊!”
薛仁贵不满的撇了撇嘴,心说话还不都是你教的好啊!天天在那当榜样,天天把老婆当神供,你们家老婆管钱没事,陛下自然也就有样学样,让老婆管事了。
“这!不知皇后娘娘政务处理的如何?”
“爱民如子四海升平!”
“她不累啊?女人熬夜对皮肤可不好。”
张成才翻了个白眼,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勤于政务,彻夜不眠也是常事!”
薛仁贵毫不相让,直接给顶了回去。
“师弟所言当真?”
“我何时跟师兄撒过谎啊,皇上只要一生病,皇后娘娘就要忙活好久,白天侍奉皇上,晚上批阅政务,连房遗爱都感动的一个劲的掉泪,这难道会有假吗?”
“竟有此事!”
“那是自然!师兄,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掺和陛下的家事吗?怎么今天?”
“我刚刚回来,想多问问情况而已,仁贵不要多心,长孙大人如何,身体可好。”
“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过自从倒台以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朝政。”
“哦!”
说到这里,张成才大体上也就明白了,自己帮李治干翻了长孙无忌,帮萧淑妃干翻了王皇后,帮山东士族干翻了关陇士族,两边从关陇独霸朝堂后宫,变成了势均力敌,本来是一件好事。
不曾想李治这娃体弱多病,政治上又让自己给教成了个白痴,结果把所有的工作都压给了他自己,张成才在的时候这娃还知道用用军机处跟上书房,等张成才去了美洲,这娃就彻底的晕了菜了。
武妹妹也不知道怎么抓住了这个机遇,竟然成功的从尼姑庵里窜了出来,把李治给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谋朝篡位倒说不上,毕竟人的野心是一步一步的培养起来的。
历史上大权在握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吕后慈禧皆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可她们最终没能跨出最后一步,除了人伦道德,恐怕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权利不光是用来享受的,还要承担他所带来的责任。
在吕后慈禧夜夜箫歌天天享受的时候,武妹妹却在通宵达旦处理着政务,与吕氏慈禧相比,她的成功不是幸运,而是更懂得应该怎么付出。
或许她就应该在这个时代承担自己的责任,或许她就应该叱咤风云创造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盛世,毕竟她是一个勤劳的君主,一个爱民的君主。
她享受权利的喜悦,远不能跟承担责任带来的辛苦相提并论,纵观武周一朝,从未向外族屈服,朝堂上虽刀光剑影,可老百姓却安居乐业,这说明,武妹妹当国,还是顺应天心民意的。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薛仁贵见张成才端着杯子在那发呆,忍不住伸过头去问了一句,打断了张成才的思路。
“没想什么,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么伟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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