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鹰飞,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暖暖的风啊,将大正天朝天京四周的花林弥漫出的香气,一波波的送进了天京城内,漂浮荡漾在公子王孙的府邸上空,变成了一道粉红色香艳的雾霭。护城河的河水联通了城内的沟渠小溪,就好似那清澄透澈的琉璃,倒映了高耸的城楼飘逸的杨柳。风过处,水面轻轻摇动,那清晰的景象顿时也摇晃起来,好似梦幻一般破碎。
天京的人们,操着一口标准的‘天京官话’,衣冠堂皇的从九道城门处进进出出。百姓奔波,为了生计;而这些冠冕堂皇衣冠华丽的人物,却是为了钻营,一个个摆出了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骄狂模样,带着三五书僮仆役,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行入了天京。又是一年大正天朝的春闱大考到来,天京这座拥有了悠久历史的古老城池,也突然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驾~~~’,一声怒斥,数百骑高头大马在那天京大街上呼啸而过,一路撞飞了无数的摊贩行人,撞得数十个上京赶考的士子文生满脑袋是包,更撞得十几个京官一脸是血倒在地上呻吟不已。但是却无人敢指责这一批横行霸道的人物,因为带头的人是大正天朝辅国将军风萧瑟,那数百名满脸跋扈之气的,是他麾下的‘万里长风营’的精锐士兵。
一行气势汹汹的军士,就这样扬长出了天京城门,发疯一样抽打着坐下的战马,朝着城外十里处一座占地广大的庄园行去。那庄园的围墙,长宽都有三里开外,庄园外更有数片湖泊、万亩良田,阡陌上可见人影往来,柳荫中隐闻鸡犬之声,好一派农家逍遥的桃源风范。只有那庄园白墙青瓦之间的那一座院门,却突兀的破坏了这整体的和谐感――那是一座纯金打造,高有接近十丈,正面雕刻了大风席卷天地图样的富丽堂皇到了极点的门户。普通人家的紫铜门环,在这扇大门上,却是纯粹用昂贵的紫玉整个抠出来的。
厚一尺、宽十二丈、高十丈的纯金大门,在春日的阳光下放出熠熠光芒,正代表了风家的气象蒸蒸日上,富贵至极。
三十几个短衫小打扮,浑身肌肉疙瘩爆突,显然横炼外功已经到了极深处的彪形大汉掇了几条长凳,安放在了正门之前,一个个呼三喝四的吹着牛皮,侃着大山,说不出的自在快活。十几头吃死尸人肉吃得眼睛发红的獒犬懒散的趴在这些大汉的身边,混浊无情的目光呆滞的在院门前往来的庄园佃农身上扫来扫去,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嘶吼。
风萧瑟在距离大门还有十几丈远的地方就飞身而起,身体横跨十几丈的空间,一脚踢在了大门上,直冲了进去。那些看门的壮汉一个个惊惶的跳了起来,大声叫嚷道:“二老爷?您怎么回府了?今儿个不是去营里点卯的么?”马蹄声急,数百名士兵已经策骑到了庄园门口,一个个跳下马鞍,坐在地上擦试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们和那些壮汉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个都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七扭八拐的冲过了几座花园,绕过几扇圆月门,风萧瑟也没打招呼,直接冲进了一间建在湖泊上的水阁内,一脚踢开了那水阁的大门。
赤身裸体的风家家主风流云,慢条斯理的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温文尔雅的问道:“老二,你这么焦急,可出了什么事情?你啊你,总是这么冒失,你说说,你都搅扰了大哥我多少次好事了?”一边教训着自己的兄弟,风流云一边急速的起伏着身体,他体下的那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幼女顿时发出了急促的惨叫声,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风萧瑟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水阁中的一张太师椅上,顺手就在身边一名侍女的臀部上捏了一把,阴沉的说道:“大哥,你倒是快点完事,他娘的,我可不想现在说出那件事情,让你落下什么病根来。”脸上带着淫亵龌龊的笑容,他将刚才那只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好一阵子,嘿嘿笑着将那面色原本就是一片潮红的侍女猛的拉到了大腿上,干脆的撕开了那侍女的长裙和亵裤。
一时间,水阁内肉体撞击声更加密集,良久,风流云和风萧瑟同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长哼,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子,大口大口的喘出气来。风萧瑟随手将身上那已经瘫软的侍女丢在了一边,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身体穿上了袍服,接过了另一名侍女递上来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香茶。风流云则是趴在那幼女的身上,眯着眼睛回味了好一阵子,这才懒懒的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乱子?”
风萧瑟翘起二郎腿,轻佻的抖动了几下大腿,淡淡的说道:“东海郡,我们八家散出去追查金宝玉下落的人马损失了一千三百多人。幸好死掉的都是用钱聘来的客卿,自家的子弟死伤并不多,否则长老那边,可就不好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