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考一场春闱?要不跟我一起去京城吧?”陆仪看着阮十七郑重邀请。“不去。”阮十七头摇的极其坚决“咱们处了这两三年我的脾气你一清二楚我没有上进的打算。
而且如今的京城咱们说过不只一回个个都有心思皇上从即了位就没太平过往后更不太平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要死多少人。
你是没办法不得不去我家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不去就是去也得等……算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春闱的事以后再说吧。”
“等到能考春闱的时候我捎信给你。”陆仪看着阮十七道。
“好。”阮十七应了一声看着陆仪先叹了口气“老陆虽然我明知道我说了也没用不过还是得说你别太实心眼。
姓郑的毒死了你大伯姓金的也不见得能好哪儿去。咱们常说的看人看他的对手看他媳妇看她丈夫姓金的跟姓郑的斗了那么多年没落下风心计手段不比姓郑的差心性也必定不能比姓郑的好哪儿去还是那句话你别太实心眼了。”
“你说了有用我记下了你放心。”陆仪沉默片刻看着阮十七道。
“唉就怕到时候身不由已算了算了不说了要说也往好处说你什么启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们找个地方一醉方休算是我给你饯行了老陆无论如何你得好好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活着。”
“好你放心。”陆仪露出笑意抬手揽在阮十七肩上和他一起出了客栈找地方喝酒。
三个月后已经是治平十年的春末了。
这会儿对金明池来说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金明池从湖中到四面八方都在一片热闹喧嚣中湖中演武的水军正演的热闹。
离御前侍卫那片院子不远站着两个锦衣玉带都只有十来岁的少年虽说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两人气势神态却已经有了分别。
右边一件宝蓝长衫的少年气势锐利下巴微抬撇嘴看着湖中的演武“这不叫演武这叫杂耍比杂耍还不如全凭着锣鼓敲的热闹。”
左边的少年一件玉色长衫清新的如同初春的嫩芽“本来就是与民同乐在一个乐字热闹就行了真要照军中那样演不光把人都吓跑了连皇上都得吓坏了。”
陆仪站在两人侧后不远听的笑起来往前两步几个侍卫急忙上前没等他们呵问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怎的陆仪就越过他们站到了两个少年两三步处。
宝蓝衣少年听到动静急忙回头正迎上陆仪满是笑意的目光陆仪看了他片刻目光转向玉色衣服的少年露出微笑欠身致意。
“哇!”宝蓝衣少年一声惊叹的同时下意识的张开胳膊挡在玉色衣少年面前玉色衣服少年踮着脚尖从宝蓝衣少年肩膀上探出头也是一声惊叹随即叫道:“你是不是姓陆?”
“是王爷慧眼。”陆仪笑起来冲年少的秦王曲膝半跪“在下陆仪。”
陆将军陆美人的小故事就到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