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要发火是鹦哥儿劝住了他鹦哥儿说这应该不是柏乔的意思说王妃已经想到了让他只当不知道。
鹦哥儿这一句王妃想到了让他这心一直提到现在。
金相往后拧头看了眼紧跟在御船后面的一条大船。
大船上站满了轻甲护卫柏乔也是一身轻甲站在船头站在众侍卫之前紧盯着四周。
鹦哥儿说郭胜在这条船上这也是王妃的意思陆仪不能随侍在王爷身边陆仪乘坐的那条秦王府大船又被隔在了侍卫船之后离王爷太远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让郭胜去找柏乔要跟在柏乔船上以防万一。
这件事更不寻常。
金相这一颗心无法安宁。
垂手站在皇上侧后的崔太监和金相的心情差不多只是金相的无法安宁中透着担忧和莫名的惊惧崔太监的不能安宁中透着忐忑愧疚和莫名的不确定。
崔太监下意识的瞄了眼船舱外面垂手立着的几个内侍卫这一趟外圈的内侍卫无人调度他就当不知道曹善没能跟上船当差这件事外圈的侍卫他少安排了一半那边应该站上八个内侍卫才算安稳现在是四个。
他这所作所为对着那本薄薄的内侍卫统领要遵守的铁律一条也没触犯可是真是一条没有触犯吗?
陆仪当初择了金娘娘他说陆家从来不会坏了规矩他确实没有坏了任何规矩可他现在真的没有坏了内侍卫的规矩吗?
魏相紧挨金相站着看着严相发了一会儿呆捅了捅严相低低说起了闲话“听我那个小孙女说昨天几个孩子打起来了?你那个小孙子没事儿吧?”
昨天柏家那个小武堂打群架听说严相家那个宝贝孙子被古家姐儿打青了眼他那个孙女打的头发都散了回到府里时照她太婆的话说说话都不能叫说话了全是尖叫。
这个小武堂他总觉得哪天得找个空过去瞧瞧这好好的学功夫怎么就打起群架来了?嗯最好能跟严相一起过去。
郑志远紧挨魏相站着一颗心提的高高的皇上说了今年这演武要有新意可哪还来得及?
柏枢密去是去了趟水军可水军那边的新意也就是中间加了个扔个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大红绸出来这不是糊弄人么!
要是皇上发了脾气他这个统总的人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
唉。
户部尚书古翰生摇着折扇一幅轻松自在模样看着岸边站的一动不动的侍卫和跪的一动不动的京城小民暗暗感叹就汴河两岸还是热闹喧嚣人来人往你吵我争才是真趣味啊。
工部尚书罗仲生和头一趟跟在御船上的暂代三司使却已经被人称为计相的王富年低低说着话儿。
王富年微微欠着身子神情专注笑容谦和一如在江南东路做同知时和罗仲生说话的模样。
枢密使柏景宁站在靠近船舱门的地方背着手打量着四周的侍卫柏乔统总整个护卫警戒他自然要时刻盯着些。
头一趟随侍在御船上的除了王富年还有跟在五皇子身边的朱铨他是这船上唯一一个非常及时的发现了皇上的愉快以及那份想找人说说的话的神情的忙推着五皇子示意他赶紧上去陪皇上说说话儿。
连推了几把却没能推动五皇子。五皇子拧头看着窗外不知道看什么看的象是完全失了神。
最近五皇子常常这样木呆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