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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化身为捕快

“唐凌如果不做捕头的话,我一定把女儿嫁给他,”楚慕听到这句话很好笑,唇角勾起笑意,掉头望望身边,多是妇女,指指点点的,好像大部分人都是来看这个叫唐凌的男人,不过楚慕必须承认,唐凌确实不错,属于那种阳光型的男人,温润如玉,站在他的周遭,让人感觉到温暖。

捕头唐凌还在上面不停的演说,围观的人显然有些累了,很多人都陆续的散了,楚慕和无极走到布告前,准备看看布告上都说了些什么,还没等她们看清楚,那个叫唐凌的男人已经热情的伸出手一把把楚慕往里拖。

“一看小兄弟就是个很有道德心的人,其实做捕快没有想像的那么遭,现在的条件改善了很多,而且每个捕快都加了两绽银子,这样比以前不知好多少倍,”楚慕听任着唐凌把自已拉进县衙里去,听着他一路上滔滔不决的说着做捕快的好处。

衙内并没有多少捕快,只有几个年老的,年轻的好像只有唐凌一个人,几个年老的捕快掉头扫了一眼楚慕和无极,一脸失望,这下好了,老的老了,小的小了,除了唐凌一个人,其他人都顶不上用处。

楚慕知道人家怎么想自已,也不去辩解,只淡淡的打量了县衙一眼,仪门不开,只开了角门,大概是现在还没有升堂办事,几个年老的捕快东倒西歪的靠在墙上晒太阳,动都不动一下,有一个抱着纸薄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大概是书史之类的,唐凌一把拉过那人,心急的开口:“来,登记一下,这是今儿个新招的两个捕快,一个叫?”说完他想起还没问人家姓名呢,忙掉头望向楚慕和无极。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楚慕,她是我师弟,叫无极,初到宝地,请多多指教,”楚慕一报拳,那书史眼里立刻露出同情的眼光,难怪呢,原来是外地来的傻小子,被骗了都不知道,只慢腾腾的把楚慕和无极的名字记下来。

唐凌等到书史把楚慕和无极的名字记下来,早热络的走过来,伸出大手一搂楚慕的肩,豪爽的开口笑:“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赶明儿个我教你些功夫吧,看你们一个拿萧,一个拿剑,架势倒是不错,只怕中看不中用吧。”

无极一看唐凌动手动脚的样子,那叫一个气愤,脸都绿了,冷瞪过去,手一握宝剑,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让他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竟然敢小瞧了她们两个。

楚慕忙一个眼神制止了无极的动作,身形一动,轻而易举的挣扎开来,唐凌俊逸的脸上布着难以置信,望了望自个的空手。

“楚慕兄弟,你的功夫好像不错呢,看来这会我招到好人了,”唐凌一推楚慕,唇角挑起笑意。

“唐凌大哥,为什么这个地方连捕快都招不到呢?”楚慕好奇的开口,虽然听那两个小贩谈起过,可是还不是太真切,如此兴旺的县城,不是捕快更好招吗?为什么却难招了,只剩下些早该退役的老人了。

“你们初来窄到,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是龙腾国和凤翔国的边界,很多商贩经过这里,还有些达官显贵,有许多人都是有后台的,我们小小的捕快自然难办事,慢慢的人们就都不愿意当捕快了,认为做了捕快就低人一等了。”

唐凌有一张俊挺的脸,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肥厚适中的唇,一脸的阳光,即使不笑,都让人感觉到暖意,如果一笑就仿似的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楚慕浅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正想开口问别的问题,忽然县衙外面鼓声大作,唐凌俊逸的面容一冷,一脸的严肃,一挥手示意楚慕和无极跟他出去:“不知道是谁击鼓了,千万不要是蓝小惠才好。”

楚慕想问他,蓝小惠是谁?可是唐凌已经大踏步的走出去了,楚慕和无极只好跟着他身后走出去,县衙门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唐凌一看击鼓之人,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蓝小惠,你再捣乱,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大牢里去?”唐凌冷厉的警告声没起到丝毫的作用,那个叫蓝小惠的女子身形一闪,向唐凌击来,唐凌身形一偏让了开去,没想到唐凌武功竟然不错,那个叫蓝小惠的女人功夫也不错,两个人竟然在县衙门前动起手来了。

蓝小惠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很大,里面却闪着仇视,血一样的红,完全找人拼命的样子,唐凌对于她凶猛的进攻并不还手,只一味的躲让,蓝小惠边打边吼:“唐凌,你有本事就把我关到大牢里去,最好把我和我姐姐一起斩了。”

“蓝小惠,你欺人太甚了,你姐姐杀人了,她犯了死罪,自然该杀头的,你为什么非要胡搅蛮缠呢?”唐凌边打边劝解,他不愿意伤到蓝小惠,因为她相依为命的姐姐要杀头了,她心里难过是应该的,可是她总是和他们官府的人闹。

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怕伤及到自已,都远远的看着,可又不散去,一脸瞧好戏的神情。

楚慕可以肯定,蓝小惠快频临疯狂了,就算官府的人不抓她,估计她也快把自已逼疯了,脸色苍白的跟一个鬼差不多,眼睛却充斥着血一样狰狞,疯狂的攻击着唐凌,唐凌如果再退让,只怕就要有危险。

楚慕正想出手制止住蓝小惠,忽然听到唐凌冷寒的开口:“唐小惠,如果你真的相信你姐姐是冤枉的,你就去找证明,或者你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一定能帮到你的?”

唐凌的话一下子把蓝小惠震住了,也不是震住了,是她听进耳朵里去了,停住手脚,愣在门口,热切的问:“谁?是谁可以救我姐姐?你说只要能找到他,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求他救出我姐姐来。”

“我一个捕快朋友,说起过他曾见过一个人,验尸手法奇准无比,如果能找到他,你姐姐如果真的有冤屈,一定可以沉冤昭雪,”唐凌俊逸的脸上闪过似信非信,对于那个朋友的话,他认为有些吹嘘了,可是眼下只要能哄住蓝小惠,先骗骗她再说。

“你说,那人现在在哪里?”

“听说他曾经在三里镇帮一男人验过尸,还了冤屈者一个清白,”唐凌的话音一落,楚慕皱起眉,那个人不会说的是她吧,这消息传得可真快啊,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夸张吧,难道自已一出马就会摆平吗?哑然失笑的摇头,望向蓝小惠,先前还满脸光芒的蓝小惠忽然像泄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你说在三里镇,那里离这里究竟有多远连我都不知道,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人,你这不是白说吗?”蓝小惠显然绝望了,仰天长啸,吼声尖锐:“老天啊,你不长眼睛啊,冤屈好人啊,”吼完手里的宝剑一闪,快如闪电的往脖子上抹去,大家一愣,谁也没想到蓝小惠会想自杀,好在楚慕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玉萧一挥,隔空点了她的穴位,蓝小惠只觉得手臂一麻,失去了力量,宝剑掉到了地上,她立刻知道是谁点了她的穴位,双眸如狼的狠盯过来。

楚慕走过去,拾起地上的宝剑,抬眼望着蓝小惠,她已经心碎了,如果解了穴道,她还是会死的,难道自已能点她一辈子穴不成,轻叹了一口气,弯腰在蓝小惠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蓝小惠的眸子里闪过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天上的谪仙降世,竟有那么几分相信了,楚慕又在她耳边叮咛。

“这件事暂时谁也不要说,见机行事,否则你姐姐的案子很难翻身。”

“好,我听你的,”蓝小惠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颗稻草似的,即使怀疑,还是选择相信楚慕,因为这代表她姐姐有一份活的希望,如果这个人帮不了自已,到时候再自杀也不迟,脸色红润了一些,楚慕解开蓝小惠的穴道,蓝小惠安安静静的站起身,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唐凌不由对眼前的少年又敬又佩,直问楚慕:“你和蓝小惠说了什么?她不吵又不喊了。”

楚慕淡笑,她肯定要告诉唐凌这件事,到时候还要他帮忙呢,她相信以唐凌的为人,一定会乐于帮助的,不过站在这大门口像什么样子,忙拉了唐凌一下。

“回头告诉你吧,我们先进去,”两个人一起走进县衙,无极和蓝小惠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外面本来想看好戏的人都是一脸的遗憾,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想到蓝小惠很快就不吵不喊了,不知那个俊美的少年公子和她说什么了,大家纷纷的猜忌着,散开了去。

一走进县衙里,唐凌便迫不及待的追问楚慕:“你和蓝小惠说什么了?”

楚慕走到唐凌的身边,小声的嘀咕:“我和她说了,我就是三里镇的那个人,所以她就不吵不闹了。”

楚慕话刚说完,旁边的唐凌便拍着胸口大笑了起来,笑得直抽气,最后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的开口:“楚慕,虽然你想救蓝小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这样子骗她,等你救不了她姐姐,她一样会寻死的。”

楚慕一言不发的盯着唐凌,等他笑够了,说完了,才尊重的开口:“只要她姐姐是冤屈的,我会试试看,如果她真的杀了人,那么我也无能为力。”

蓝小惠站在她们身边,立刻柔声开口:“如果我姐姐真的杀人了,我绝不会怪你们的,我也不会再自杀的,她没有杀人,我姐夫死的时候,她正和我在一起呢,怎么可能杀人。”

楚慕一听,细眉轻挑了一下,掉头问唐凌:“既然当时犯妇和她妹妹在一起,为什么还判了死刑,”

“大人说,做为亲属的证言是不能采信的,除非她们能提出别的证据,可是她们没有别的证据,所以才判了她姐姐死刑,已经上报到刑部了,”唐凌半信半疑的看着楚慕,实在难以相信,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竟然是验尸能手,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唐凌大手一伸,拉过楚慕的小身子,紧贴在他的怀里,一股幽香钻到他的鼻子里,不禁吸了一口,暗想,楚慕这小子不但人长得俊,连身子都是香的,也不做多想,贴着楚慕的耳朵小声的问:“你真的是那个验尸的?”

楚慕看着唐凌的神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又有些恼,这男人也太不避嫌了吧,就算是男的,也不应该如此动手动脚的吧,赶紧点了点头,已肯定自已所言非虚。

唐凌看楚慕很认真的点了头,越发的惊讶,扳过楚慕的身子上下打量着,嘴里啧啧称奇,一旁的无极恼怒的用剑柄用力敲了唐凌一下,冷声。

“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的,有点分寸好不?”

“分寸?”唐凌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不但不放开楚慕的身子,反而一搂楚慕:“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干什么?”

“你?”无极气愤的怒瞪着他,真想和他打一架才解恨,楚慕忙摆手,唐凌本就是个大咧咧的人,哪里往深了想,无极一再的挑衅他,反而会坏事,就随他的便吧,反正他心里没有什么不当的想法。

“唐凌,你是衙门里的捕头,我想见那个犯妇,可以见吗?”楚慕望着头顶上方的唐凌,唐凌一愣,放开楚慕的身子,在县衙内的空地上来回的走动,然后走到她们身边,小声的开口。

“要想理直气壮的见,只怕不可能,县令不会轻易让人见死刑犯的,不过谁叫我是捕头呢,我可以安排你们晚上见,今天晚上见吧,”唐凌的话一说完,蓝小惠一颗提着心落了地,为先前自已一再挑衅唐凌而不好意思,忙抬头:“唐大哥,先前是我的错,不该乱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知道就好,蓝小惠先回去吧,我还要带楚慕和无极去领缁衣呢?”唐凌示意蓝小惠先回去,蓝小惠点了一下头,忽然想起还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捕快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呢,忙折回身子,张嘴问。

“请问这位捕快大哥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我不知道到哪找你?”

楚慕点头笑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告诉蓝小惠自已的名字,一旁的唐凌早过来开口:“他叫楚慕,这个叫无极,以后他们两就是我兄弟了,你可不许欺负他们,”警告过蓝小惠,唐凌掉转头,好奇的问楚慕:“楚慕兄弟住在哪里呢?”

“我们就住在往西不远的一家客栈里,回头想买个简单美观的小院子,你们帮我留意一下。”

“好,”唐凌和蓝小惠一起点头,蓝小惠终于离开了县衙,唐凌带着楚慕和无极到县丞那里去领缁衣,县衙里的一应杂事都是县丞在管理着。

县丞在角门后面的院子里办事,看到唐凌终于招到两个捕快,很高兴,一抬头看到两个俊到不像话的公子哥儿,哪里是当捕快的料子啊,一想眼下的情景,能有人来报名就不错了,叹息了一声,翻了两套最小号的缁衣给楚慕她们,两个人穿上身一试,竟然还有些宽松,只好将就着用吧,到此楚慕和无极成了成皋县衙的两个小捕快,远离了京城的一切喧嚣。

是夜,一行人跟着唐凌的身后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县衙后面的牢房走去,死刑犯的牢房外,左一道门右一道门,足足有四五道门,楚慕和无极看得咋舌,没想到这里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如此严格,黑暗的牢房里,阴森森的,一个牢卒在前面提着灯笼,幽幽如鬼火般的盛寒,偶尔一阵阴风吹过,不知从哪儿传来呜呜的响声,好似鬼哭狼嚎,幸好她们几个都是艺高胆大,并不觉得害怕。

蓝小惠的姐姐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里面还算整洁,这是唐凌特意按排的,不过她姐姐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唐凌不愿意,可是别的人还是会打的,他只能让让她少受些罪,专往不伤人命的地方打,不想把她折腾死了。

蓝小惠进去的时候,她姐姐正趴在一忙张破床上呻-吟呢,屁股上血迹斑斑,裤子粘连着血迹,连一丝完好的地方都没有,蓝小惠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扑上前去叫了一声姐姐,唐凌忙警告她小声点,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姐姐可就没办法了。

蓝小惠止住哭声,拉住姐姐的手不停的摩挲着,女人总算幽幽的醒过来,轻呼出声:“谁?”

“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吧,一定要撑着,我会把你带出去的,你一定要撑着,”蓝小惠强忍住悲痛,小声的开口,那个妇人一听到妹妹的声音,吃力的抬起头望过来,灯笼映照下,果然是妹妹来看她了,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小惠,你来了,还好吧?”粗嘎的声音,说一句话便无力的垂下头,楚慕望了一眼地上的犯妇,再抬头瞪着唐凌,夜色中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轻咬着牙冷声。

“唐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即便她犯了法都不能如此对待,何况还有可能是你们误判。”

唐凌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他不想为自已辩解什么,县令大人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犯人的痛苦,虽然她们依旧很痛苦,可是不打屁股就用到夹刑,甚至可能用铁铬烫人,那样更残酷,所以他更愿意打犯人板子,疼的只是屁股,而不是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

“姐姐,我找到人来救你了,”唐小惠飞快的伸出手拉过楚慕,热切的开口:“你知道吗?他是楚慕,他的验尸本领很厉害,一定可以找出姐夫死亡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犯妇听了蓝小惠的话,歪过头来,那眼眸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怎么可能有人救得了她呢,这狗屁县官收了人家的礼物,所以费尽心机想整死她,好让那些可恶的家伙独吞了她的家产,如果自已死了,家里的一大片房产就被夫家的那几个堂兄弟分了,可怜她夫君莫名其妙的死亡,还害得自已下了大牢,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啊。

楚慕知道那犯妇已经对生活失去信心了,不过自已只有尽力而为了,蹲下身子,轻声的开口:“大姐,我们来这死刑牢里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千万不要隐瞒,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好吗?如果你夫君真的死于他人之手,你一定希望为他找出真凶,不是吗?”

楚慕的话音一落,那妇人的眸子顿时来了生机,很显然的她也想知道夫君是怎么死的,这样就算她死了,也有脸去和夫君团圆了,点了解点头。

“你把你夫君当时死时的情况说一下?我们好找出线索。”

犯妇点了一下头,身子挪了一下,楚慕蹲下身子,唐凌和无极走到门前守着,防止有什么人过来。

“当日你夫君死是谁告诉你的?”

“我夫君叫罗风,他有一个堂兄弟叫罗忆,前一天晚上,罗忆跟我夫君借三百两银子,我夫君没有借,因为他之前借了几次都没有还,所以夫君决定不理他的那些堂兄弟,除了一个罗忆,还有两个,一个叫罗成,一个叫罗木,他们平时都喜欢逛窖子,赌钱,不做正当的买卖,所以借了钱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头天晚上罗忆没有借到银子,第二天晚上他请我夫君去吃饭,本来夫君是不去的,因为外面下雨了,可是那个罗忆和罗成还有罗木三个人非把我夫君拉去了。”

犯妇说得累了,停滞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唐凌吩咐那牢卒去打些水来,牢房里的犯妇又接着往下说。

“我和妹妹足足等到半夜也没看到我夫君回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后来妹妹去睡了,我整夜没睡,只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听到门板上响了一下,赶紧披衣下床,出去看个究竟,府里的下人阿伯已经把大门打开来,只见我夫君倒了进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可是谁知?谁知?”

犯妇哭得哑然失色,再也开不了口,此时牢卒把水取来了,楚慕接了过来,示意小惠喂她姐姐些水,等到犯妇喝了解水,好受一些了,才又接着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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