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汤主仆二人在履癸的军中谈谈笑笑不把外面的征战当回事情可是大夏巫山巫殿之中气氛却是严肃到了极点。除了坐镇东疆战区的幽巫以及跟随夏颉去了南方抓捕该隐的黎巫其他的七位大巫尽数到了上次天巫接见夏颉的那个观测天相的悬浮岩层上。那块大石的边缘处脸色有点不快的夏王盘膝坐在一个玉墩上阴沉着脸看着数十丈外的天巫。而隐巫太弈则是笑眯眯的领着百多名属下笑眯眯的漂浮在里许开外的上空。太弈极其罕见的擦拭了一把脸蛋换了一件还算整洁的长袍奈何他的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肮脏无比突然一只极小的飞虫从他头发中钻了出来仓皇的顺着那深井一样的笔直通道飞了上去。
天巫站在那岩层正中的祭坛上面前漂浮着一面通体银光隐隐上有无数刺目的银色斑点射出丝丝强烈银光的古怪器具似轮非轮中有九辐却是扭曲闪烁不似实质。这正是夏颉他们自东夷抢回的‘定星轮’被天巫用天巫殿秘法祭炼后恢复的本来模样。这‘定星轮’上的无数银色斑点一一对应了周天的若干星辰越是拥有强大星辰巫力的人推动它越是能引来更多的星辰命相之力推算古往今来的一应事物。
‘嘎嘎’太弈盘膝坐在那虚空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漆黑的葫芦‘汩汩汩汩’的喝了一通老酒这才低声笑道:“大王不用担心只是我那兄弟死前的某些不祥征兆而已却也不见得就有多大的关碍。请你来只是请你督看着看看天神是否愿意把未来之事向我等黎民预示一二省得到时候你又说我们都收了某个王子的钱物支持他们把你赶下王位去。”
夏王脸上肌肉一阵疯狂的抽搐真正是气得七窍生烟就看他体内邪火上冲一缕缕烟火从七窍中冒了出来若不是太弈是他的亲叔叔更是大夏巫教星宗的宗主夏王也许就习惯性的喝令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夏王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很是恭顺的说道:“王叔说笑了本王怎敢这样想?各大巫殿之主要那钱物又有何等用处?大夏巫教和王庭原本一体哪里又有王叔所说的那等情形呢?”
叹息了一声夏王笑呵呵的说道:“本王对前任天巫却是并无怀疑奈何那临死之前的预兆或者是心魔作祟却也难说。为了这事情我们纠缠了这么好几年了弄得人心惶惶的各大巫家都在背后有了些鬼祟行径。本王却也以为以‘定星轮’先推算出了未来之事再说。若是大夏真有劫数临头却也好应变就是。”
‘呵呵’笑了几声夏王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站起来看着天巫说道:“不过我大夏如今国力正盛中土九州之外更开疆扩土数百万里如今更是把海人三大领的领土尽数占领更要荡平东夷起码让他百年之内恢复不了元气。本王实在不解前任天巫为何会说出那等话来?本王实在是不信我大夏会有劫难的。”
“嘘嘘嘘!”太弈嘴里发出了赶鸭子一般的声音一口酒水就朝着夏王喷了过去:“话说得真是好听不过。嘿嘿若是你不相信你不在意你又何必暗地里推动你的几个儿子斗得死去活来的?十三王子被你幽禁也就罢了老大和老九被你挑逗得相互下了杀手嘿嘿还不是害怕自己王位不保?”
太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冷笑道:“午乙快点动手罢老子可没心情在安邑和你们勾心斗角。要找乐子我还不如去找那原始道人、通天道人他们的本领却是足够让我乐一下的。”他叽叽咕咕的抱怨道:“我也觉得如今天下却也没甚物事能对我大夏国体有损害呀?海人已经被我们打得五劳七伤根本就无力再战了哪里还有强敌可以对我大夏造成劫难呢?”
天巫低沉的应了一声眼里已经开始闪动起星辰特有的银色光晕低声说道:“大哥、大王、诸位殿主本巫的星辰命相之力却是远远不如前任教主故而只能用这‘定星轮’勉强推算之。今日尝试若是不得天神详细指点就只有杀戮千万奴隶用他们的生魂祭祀后再求天神的怜悯了。”
夏王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太弈一眼。
太弈同样冷哼了一声更加恶狠狠的瞪了夏王一眼手上摸出那根黑木杖威吓性的朝着夏王挥动了几下这才大声叫嚷道:“午乙闭嘴赶快动手。老子还要跟着我认定的那徒弟去走一遭哩。和你们不同你们一辈子收下的门徒起码上千我太弈至今才认定了一个徒弟若他被南方的那群蛮子砍掉了身上什么肢体我却是要伤心的。”
天巫浑身已经荡漾起强烈的银色波纹他‘哈哈’大笑道:“大哥不用焦急这就来了!定星轮出点定周天星辰循溯生死命理请天神之力见亿万年生消变化之事起!”
那‘定星轮’立刻就从实体模样化为一圈朦胧的银色光芒无数极其复杂的淡银色立体结构笼罩了整个井状深渊天空中一道道的银色光流飞速的射了下来射进了那银色立体结构上的关节要害之处。于是从那些银色的强烈光团之上射出了一个个繁奥的巫咒符文照耀得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银一块、黑一块无比的诡异。
突然间天巫一口淡银色的鲜血喷出急促的嚎叫道:“大哥快快助我我的巫力不足以推动‘定星轮’哩!”
太弈刚刚要吞进一口酒去猛不丁听得天巫求救的声音差点那口酒就塞在了他嗓子眼里。无比艰难的把那口酒水生咽了下去太弈怒道:“早知今日你当年还流连在那西坊厮混作甚?不知多多勤勉修炼么?呔若不是王庭之内再无人的星辰命相之力的修为强过你哪里轮得到你午乙来接掌天巫的位置呢?”
摇摇头太弈猛的一个翻身大头狠狠的杵在了天巫的头顶上一圈圈黑色的强烈光波从太弈身上涌出冲进了天巫的身体再化为银色的强烈光流喷了出来。太弈的巫力比起午乙却强了不知道多少午乙的身形膨胀开来身上巫袍炸裂无数血点从皮肤下喷射而出犹如强弓利箭发出‘嗤嗤’破空声响逼得那六位殿主急忙后退。
‘嗡’的一声巨响一道顶天立地的强烈银色光柱从这井状深渊最下方冲天而起瞬间化为淡蓝色的光幕一幅极其瑰丽的图象出现了。
深紫色的天空上星辰点点不见昔日那无数繁星的鼎盛模样。看那星图的方位的确是大夏天空的星图。奈何那天幕上却又一大如银盆的奇异天体浮现通体皎洁银光灿烂看那模样若不是那星体大得离谱就是那星体离地面的距离近得可以。
夏王、六大殿主同时惊呼出声:“祖王在上那是什么?”大夏的天空中何时有过这样古怪的东西?
一道极强的光芒闪过夏王、六大殿主掩面的时候那光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衣衫轧成粉碎通体大汗淋漓气色委顿的天巫苦笑着软在了地上:“大哥、大王午乙还是不如前任天巫看来只有用那血祭之术了。”
夏王面色惊疑不定连连点头道:“那就血祭罢要千万人的生魂么?罢了正好抓了这么多海人的俘虏挑一千万出来尽数杀了罢。”
太弈阴沉的点点头眯着眼睛道:“天相大异看来真是要有大变了。”突然他猛的一手拎起了午乙怒喝道:“为甚不早点想出这点子来?若是三年前就让我去夺回了‘定星轮’岂不是趁着那死鬼天巫还在的时候就能把事情推算得清清楚楚么?”
午乙苦笑着摊开手无力的呻吟道:“大哥那时请你出手你会么?”
太弈‘嘎嘎’的叫了两声尴尬的‘嘿嘿’直笑摇摇头叹道:“罢了我去南边。血祭之前我会赶回来的。唔我大夏却是不会灭的倒是我那新收的徒弟随时都可能出事不盯紧点他被人杀了我心疼他被人抢走了我更加恼火啊!我堂堂隐巫怎么可能输给那些异端炼气士呢?”哼唧了几句太弈带着那百多名隐巫殿的属下直冲高空扬长而去。
恰在此时夏颉他们一行正在那里看热闹的人却被那些当地蛮人的首脑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