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一噎,怀中原本懒洋洋与世无争的银狐,一看到他,便炸毛,站立起来,眼里是恐惧和敌意。沈昭慕:……
得,他还是先不在归属权这个问题上同蛮不讲理的小姑娘争了。
“朕抱着像什么话,拿走。”
池芫背着沈昭慕,无声笑得面部都抖动,她抬手,捂脸,双肩颤栗不止。
从背后看,活像是无声委屈低泣的样子。
将沈昭慕吓得忙提起银狐的耳朵,不顾后者尖利的叫声,一手揽过池芫的肩,声音放低放轻几分地哄了句,“给,别哭——朕又不是……”
手扳过对方的肩膀,却望见笑得不能自已的池芫,那憋红了的笑脸。
沈昭慕望天,深深呼吸,才忍住自己那暴怒的脾气。
不知为何,有些哭笑不得,“鬼机灵!”
这三个字却是说不出的宠溺和温柔。
池芫觉得耳朵要怀孕了,80的好感度真的!太苏了,引人犯罪简直就是!
她迫不及待想看沈昭慕对她爱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情形了。
系统这时悄咪咪地冒个泡:宿主你就想想吧。
它忽然担心自家boss,这才第一个世界,就感受到女人强烈的报复心和变态感,后面的世界,确定不会将boss的灵魂虐得扭曲吗?
当然,它现在已经失去了认真发言的勇气,系统在屋檐下,只能日日低头。
池芫这边作天作地地让沈昭慕送她一堆东西,那边沈如霜拖着憔悴病弱的脸,去找太后哭诉了。
太后一听,才狩个猎回来,小小贵人便一跃成了妃,还是后宫唯一一个妃位,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沉吟一声,望着下方哭哭啼啼不争气的侄女就头疼,但还是低声询问,“你爹真这么说?”
沈如霜止住哭泣,抽噎着,“姑母若是不信,大可去亲自问父亲——姑母,您安逸了这么久,难道真的想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抢了侄女的风头,抢先怀下龙种,威胁我们姑侄二人的地位吗?”
她这么说,太后面色微微变化,但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语重心长地看着沈如霜道,“如霜,哀家是你姑母前,也是陛下名义上的母后,就算那婉妃得势,甚至是生下龙种,也不够威胁哀家的地位……”
只要她名义上的儿子是皇帝,她的地位有什么可被威胁的,只是说沈如霜的地位会被撼动倒是真的。
沈如霜一噎,有些不敢相信太后会这么说,忙道,“可陛下不是旁人啊姑母!他从未这般宠爱一个女人,他那样的性子,保不齐哪一天将池氏扶上后位——届时,我们沈家还有何威严?若是储君身上不流着我们沈家人的血,沈家百年的威名岂不是就要葬送?”
她爹和姑母最在意的无非是沈家百年威名,而她要的是陛下的宠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两者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无可分离。
听言,太后手中的佛珠转得慢了些,她寻思了会,才道,“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先回去吧。好好琢磨下怎么将陛下的心从池芫那拉回来,早点怀上龙种。至于其他的,既然你爹都叫你别轻举妄动交给他了,那你就安生点。”
太后对这个侄女太了解了,美貌有余智勇不足,冲动易怒,若是她真要有所动作,只怕不是那池芫的对手。
听太后这么说,沈如霜虽然心下有些怨言,但面上总算转晴了。
有爹和姑母出手,池芫,你就等死吧!